一刻,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听声音推断,动静还不小。
受到外面干扰,李久不耐烦的朝门口吼道:吵吵什么,知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得罪了我们,小心吃不了兜着
走字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步伐沉重又匆忙的白衣男子大步迈进屋内。同一时间,李久见到来人,立马神色大变,及时改口,都让我兜着走。言罢规规矩矩对着来人行了个礼。
同一时间,司马钰也起身行礼,之后,目光狐疑的瞥向楚宴。几乎已经猜到,来人十有八九是冲着楚宴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楚宴:今后我若再踏进你家家门一步,我跟你姓!
夏明懿:求之不得。
置气
楚宴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看向来人,面如冠玉,白衣胜雪。不得不说,他的出现令消沉多日的楚宴眼前一亮,倍感意外。
不过,楚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下一刻便装作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喝酒。夏明懿神色凝重的走至他面前,截下他欲送到嘴边的酒,抓住他手腕。
楚宴这才缓缓抬起眼,正色看着他,扬唇一笑,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呵呵笑道:不知陵安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话落,自他手里挣出来,喝完手里那杯后,提着酒壶继续倒酒,一边倒一边暗讽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让我猜猜,对了,陵安王不会是来送喜帖的吧?
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司马钰和李久没少跟着着急小声提醒。
夏明懿根本没空理会这些,皱眉看着他,纠结片刻,沉声道:跟我走。
楚宴笑出声,道:真是笑话,让我跟你走的是你,让我滚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一落,司马钰和李久为他捏了好大一把汗。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把人得罪透了。
夏明懿知道他还在和自己置气,也不恼他,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些许:我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楚宴依然不为所动,低声一笑:陵安王这是干什么?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就是为了让我和你走一趟吗?好歹给我一个跟你走的理由。
不等夏明懿开口解释,他已当先道,还是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强抢我一个大男人跟你回家说到这里,转眼换成无尽暧昧地神情望着他,缓缓蹦出最后几个字,暖榻吗?
夏明懿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心事重重的摇摇头,知道他这人不吃硬,于是语气放软道:我妹妹病情加重了,她想见你。
再说夏瑾蓉,自楚宴再也不去陵王府后,心情日益低落,身子也大不如前。夏明懿让人伺候的无微不至,但凡什么要求,全部满足。可即使在这般悉心照料下,依然不见好转,就在一周前,再次陷入昏迷,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宴哥哥三个字。
夏明懿已经很久没有和楚宴走动,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请他看望夏瑾蓉,思来想去,纠结很久,终于忍不住决定去找他,得知他在花楼,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
这些天来,楚宴虽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好过,他难受于夏明懿对他说的那些话,难受夏明懿和别人成亲,更难受的是他和别的女人已经私下有了孩子。这一次的受打击程度,不亚于亲人去世。
就在刚刚,原本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期待,期待夏明懿是否来主动求和,不料听到他为了妹妹而来,不由心中更加一凉。
绕来绕去,原来还是为了让他去见夏瑾蓉。楚宴不禁自嘲一笑,笑自己天真也好,笑自己痴心妄想也罢。他闲然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眉梢一挑,吊儿郎当的看着他道:陪你去一趟也可以,只是这么好的酒不喝完就走,实在太可惜了。
已经做好了被他刁难的准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夏明懿,尽量耐着性子道:你先喝,我就在这儿等你。
他扬起下巴,啧啧两声,摇摇头,耐人寻味的道:不行了,喝不下了。
一会儿喊浪费,一会儿又说喝不下,任谁听了也会搓火。夏明懿克制着自己,平心静气道:那你想怎样?
楚宴勾唇一笑,随即,将酒递到他面前,轻声道:你喝。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渐渐面露难色:你知道我的酒量。
那又怎样?
楚宴立即回应道。
这么一来,已经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了。
楚宴眼睛一转,又道:不喝也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调戏道,亲我一下。
话音刚落,李久显然被这句话呛到了。
再看夏明懿,脸色已然黑透了。他看了那酒杯一眼,只犹豫片刻,二话不说,接过来一口喝净,接着扬手丢掉那杯子,忍着身体的不适,声音沙哑道:酒我喝了,跟我走。
如他所愿,楚宴果真站了起来,接着径自朝外走去。
就在夏明懿以为终于于说服了他时,不料他走到门口时突然站定脚步,往外一扫,问刚刚看了一圈热闹的小厮道:把你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