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不了表少爷的!”
余心乐不禁蹙眉,更觉得恶心,他余心乐还真不稀罕这点好处!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总不能这个时候跟程家闹翻。
余心乐正要开口,就听那头刘小武怒斥:“你说什么?!”
余心乐抬头看去,刘小武拎着个小厮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那小厮抖了抖,看到程六在,立即挺直脖颈,理直气壮道:“我说错了么?我们大小姐很快便要进宫当娘娘,还要这些破药材做什么?就该送些银子才是!”
“你——”刘小武被气得脸通红。
程六装模作样地训斥几句,又对余心乐道:“表少爷莫要生气,今日咱们回来,宫里也有药材赏到家里呢,这些没眼力见儿的下人,我回去就打他们!”
余心乐冷笑,这个程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余心乐没理会程六,上前对刘小武道:“将搬进去的东西全部搬回车上。”
包括刘小武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余心乐展开折扇摇了摇,拖长声音:“还需要我说第二遍?”
“是!!“刘小武回过神,大手一挥,“都搬回来!!”
余家的下人赶忙上前去搬,程家的人愣了愣,还要去抢,哪里抢得过。
程六着急:“表少爷,您这是作何?!”
余少爷笑眯眯:“程家也不缺我们家这点,既然如此,我就搬回去好来。”
这句话,他还带上了吴侬软语的腔调,尤其软绵绵,只是那意思直往人心口刺。
程六愣了愣,更急:“表少爷,我们大小姐是要进宫做娘娘的!”
“嗯,那就恭喜你家大小姐了。”
“你——”
“都搬回来了?走,回家!”
余心乐转身就要上马,程六急急追上去,还要再说,余心乐理也没理,已经驱马前行。
“好!”程六气道,“来京的路上,姑爷可是说了,想让咱家大人托关系,送您进国子监读书的,这事儿,你们也别想了!”
余心乐压根不搭理,悠闲地扇着扇子,坐在马上往外走去。
程六还要再说,“滚开!”,被刘小武一把撞开,跌了个屁股墩,程六再爬起来,就看到一只野狗从墙角跑出来。
余心乐大声道:“小武,挑块肉给这大狗。”
“是!”
刘小武直接扔下半扇猪,野狗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傻了会儿,叼着那猪便跑。
程家人却差点气吐血,这分明就是打他们的脸啊!
给只野狗也不给他们!
回头,他们大小姐当皇后娘娘了,定要叫这家子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行侠仗义
余心乐当时说得痛快, 实际心中一直不舒服。
先不说程家如此贪婪、忘恩负义,这次是他亲眼所见,实在令人作呕、痛心, 就说若是程大小姐真的进宫,哪怕不是做皇后,做个妃子,他们家的日子就绝不会好过!
只要在这世上活着, 万事都离不开关系圈,甚至余心乐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 他是否不该如此下程家的面子?
他如今已与赵兄绝交,宫里也没人能说得上话, 他还是太草率, 性子也太直,方才就该忍一忍的, 他叹了口气,叫西园先回家, 将今日之事先告诉爹娘。
西园担忧问:“少爷, 您不回家, 您去哪里?”
“方才咱们带着那么多东西进程家的胡同, 那么多人瞧见的, 原样又带出来,你当人家心里不乱猜?索性已经这样, 这些东西不好再带回去, 我去找个善堂捐了!”
西园眼睛一亮:“少爷说得极是!我这就回家把事情告诉老爷、夫人, 少爷您放心。”
说罢, 西园径自回余府, 余心乐则是带着人与物往善堂去。
善堂里养着的都是些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可怜孩童, 基本都由官府承办,几乎每座州府都有,原先在平江府时,余家每个月都会固定往善堂送些衣裳与食物,京城的善堂在西城一角。
刘小武打听到地方,余心乐他们便去了。
因为不认识路,善堂的地方有点偏,路上打听好几次,余心乐才找到善堂,当时余心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平江府时,善堂附近是很热闹的,便是普通老百姓,也会时不时来看看那些孩子,送些简单的吃的喝的。
还有他们平江府府学的先生们,自愿排班,每几天来教这些孩子认字,或是简单的术数,好歹长大后能多条路,若有那资质极好的,还能向府衙做申请,带到府学去读书,若是这个时候来到善堂附近,该听到孩子们念书的声音才是。
此时,此处,却是这样安静,甚至进来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瞧见。
就连刘小武也纳闷:“少爷,咱们别是又走错了吧?”
余心乐也开始怀疑,但是面前确实有个大门紧闭的宅子,看起来就是那些人描述的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