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和素素聊天时,她曾经告诉过我她的过去。”宋玉问点燃了一支细长的烟,烟雾缭乱,让他的面容隐在其中,更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如果说素素前十四年遭遇到的痛苦,是徐和造成的。那么,我很好奇,她回到白家之后,白岚的态度为什么这么矛盾。”
宋玉问夹着烟,用食指敲了敲,抖落灰白的烟灰,他看着沉郁的白非辞,“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白非辞垂下眼睑,许久才说道:“母亲和我,其实并不适合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母亲对于素素的感情很复杂,她不喜欢她身上徐和的血脉,但是她也是玉姿阿姨唯一的孩子。素素叁年前离家出走之后,母亲很后悔,她只是约束了我,希望素素能够按照她喜欢的方式去生活。”
“你并不适合当素素的丈夫。”宋玉问指间的烟隔空点了点他的手指,“我其实更想把素素带走。”
白非辞下意识按住了自己无名指上菜戴上去戒指,他遏制住自己心中翻滚的怒意,低声说道:“素素答应了母亲,她喜欢我。”
“那么,你猜她会不会更喜欢我?”宋玉问的笑容格外意味深长,“你听过我的名字,就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在意世俗的人。”
他在烟灰缸之中按灭了那支烟,站起身,伸手放在了白非辞的肩上,“给你一个忠告,乖一点,不要让她不开心。”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随意插在裤兜里,缓步向着屋外走去。
白非辞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其实很疲惫,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母亲的病重、素素的态度还有宋玉问。
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右手的是白家家传的指环,曾经在母亲手上,现在在他手上。白家的重任也和这枚指环一起,交到了他的手上。巨大的财富和势力都交给了他,他似乎能做很多东西,很多……
左手上是象征婚姻的戒指,素素似乎不知道,按照现在的婚姻法和白家的势力,他能做很多她没有想到的事——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前提下。
现实是,前有应煊,后有竺奚。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会做。
他不会允许自己再伤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他已经做过错事,能够得到她的宽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这样的幸运,却不能指望一再发生。
白非辞合上了手,他站起身,看到的却是白清素在推开了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见到只有他一个人之后,立刻露出来了大大的笑容,如同一只灵巧的鸟儿一般扑向了他。
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内心的空虚似乎瞬间被填满。他收紧了手臂,弯下腰用力拥抱她。埋首于她的肩窝,他嗅闻到了又甜又暖的味道,像是春日里沐浴阳光的纯白梨花。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时候,他的冬天就已经结束了。
……
“你今天不开心?”白清素趴在应煊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应煊的手指按在她的指腹上,“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是下次你还是应该主动和我说一说。”
他的手指抚摸着就是她带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要睡觉了,不摘下来?”
虽然是问句,但是他已经自己动手给白清素摘下了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的手拉起她的裙摆,抚摸着她的大腿,“要我摸摸你吗,宝贝?”
她的肌肤对于他们的触碰总是格外敏感,被他这样抚摸,似乎不一会儿她就感觉阵阵酥麻让她的骨头都在发软。
“煊煊,我好爱你。”白清素亲吻着他的唇,声音像是裹了一层蜂蜜。
应煊眉间的郁结瞬间舒缓,他眉眼带笑,“开始哄我了?”
白清素直起身,坐在他的腰腹间,她纤细娇嫩的指尖划过他打开的领口,整个掌心贴在了他起伏的胸口上。她歪着头,如同一只单纯好奇的小猫,“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应煊拉下她的裙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赤裸的身体,白玉般的身体上有点点暧昧的红痕,那都是他们的杰作。
“我觉得,你大概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白清素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其实你的确很好相处。”
“你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这么认为的人。”应煊低笑,“连应灵都不敢这么说。”他从进入青春期开始,打架斗殴就成了家常便饭,在没有遇到白清素之前,甚至有人看他的眼神稍微不对,他都能让人进医院,然后让那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人去进行善后。
等他能够打过那个老头子了,他却在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愕和沉痛。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只有她,毫无顾忌地看着他,靠近他,救赎他,即使他告诉她那些黑暗的计划和想法,她却从来不会后退。
“你停避孕药了吗?”白清素俯身亲吻应煊的唇,“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唔……”应煊按着她的后颈,用力吻她,“或许可以再过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