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浮,眼里浮过恨意。
好他个谢殿春,当真阴险狠毒。他就说,怎的妹妹梦中呓语时,眼里竟然那般恐惧?
裴绍元安抚地拍拍绿浮的肩膀,柔和地哄着:“放心,哥哥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绿浮抽抽搭搭,达到了目的,故作乖巧依人,“若是谢殿春不肯给解蛊之法怎么办?”
“妹妹怎知我会找他要解蛊之法?”
绿浮一愣。想活命的欲望太盛,竟说错了话。正当她思索着怎么忽悠这位傻哥哥时,外头煮茶人热情吆客的声音打断了二人:“哟,客官远路来的吧?瞧这风尘仆仆的,喝点儿什么?”
“苦茶。”那人声音颇具少年之感,又多了几分历经风霜的沉重,绿浮仿似在哪儿听过。
她下意识挣脱裴绍元的怀抱,往外看去。
茶棚下坐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他一身黑衣,戴着个大大的斗笠,把整张脸完全挡住。
煮茶人给他上了茶。
他慢悠悠端起茶盏,绿浮看见他拇指上的玉戒。
绿浮大脑一个激灵。
这…这、魏…魏潭明??!
他怎么还在这儿?不应该早就逃出京城几千里外了吗?
魏潭明饮茶顿了顿,微微侧头偏向绿浮这边。
绿浮忽然心虚,总觉得他在看她,急忙把头低下去,根本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