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多谢宫二先生。”
她和云为衫屈膝行礼,可她心里知道,宫二从没把她当成家人,从未。
“大赋城离这儿可有些距离,看来,我们还要在这别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新娘进山时,没带任何生活用品。不知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采买些·······”她试探性地开口,被宫二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没给任何商量余地:“两位姑娘若需要任何物件的话,尽管吩咐下人采买即可。”
他的目光落下来,她便知道,他不容置疑。
宫尚角此刻是不悦的,她想跑,她想离开宫门。这种认知,让他非常非常不悦。
···················
画像这事,上一世也发生过。
云为衫很是慌张,但最后也勉强过关。
她试图撺掇云为衫挟持她为人质,证明她与无锋之间毫无瓜葛。
可惜了,云为衫超脱她想象的镇定,并未受她哄骗。
这一世不同,云为衫不知道她是无锋的人,她却知道云为衫的身份。
若是她一个人无人商量,慌乱之下试图逃跑,便更好。
那日执刃殿指婚,并未公开对象。若是云为衫出局,宫子羽很有可能意气用事,抢她做新娘来故意惹怒宫尚角。这样她既不用嫁入角宫,还可以顺势取代云为衫,成为执刃夫人。
所以她故意在云为衫面前,重复提起被发现的宫门细作,下场是如何可怜——被吊在城门曝晒三日,死无全尸。
又几次三番暗示她,自己是真正的大赋城上官浅,不怕画像对比。
若不是她出不了宫门,定要找寒鸦柒助她一臂之力,让无锋放弃对云为衫的帮助,让她暴露身份,清除这块绊脚石。
出结果那天,宫二如同上一世一样,宣告她的身份没有异常,而云为衫身份不符。
她故意拉住云为衫的手腕,将自己的空门露给她:“你真的骗了我们吗。”
云为衫可以轻而易举地挟持她出逃,云为衫的本事杀不了她,最多伤了她。
不过她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若是宫二执意将云为衫击毙,可能会误伤到她。
她毫不怀疑,就算不小心弄死她,宫二都丝毫不会在意。
云为衫很是出乎她意料的,再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一口咬定自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作假,大可以直接拘我,杀我,我无话可说。”
宫二走过来时,宫子羽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云为衫面前。
“你紧张什么?”宫尚角语带调侃,斜斜瞟了他一眼,“云姑娘身份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十分谨慎。”
宫子羽不悦反呛:“既然是压力试探,为什么不对上官姑娘试探?”
因为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无锋细作,从没信任过我,自然不需要试探。
作者有话说:
没有压力试探上官浅也是糖啊,从玻璃渣里翻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