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同寝室的同学进门来,对着他挤眉弄眼:“贺堂,咱们得红梅班长正在楼下等你呢,你还不赶紧下去?”
“李红梅?她找我什么事?”贺堂端的一副纯良模样。
“恐怕是想喊你去湖边走走吧,说起来,咱们这位班长真是痴心不改啊,咱们老贺都婉拒过多少回了……”另一个从外面走进来,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端着茶缸的男人说道。
贺堂抿嘴:“或许只是想跟我交流一下学习上得事。”
他摩挲着书页,语气温雅中带着怀念:“我亡妻过世还未有一年,如今说那些事为时过早,更何况,我与李班长只是普通同学,以后还是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李班长年纪小,人也聪明,你们这随口一说,反倒坏了人家名声,这又是何必呢?”
“行行行,就你是大圣人,我们都是俗人,你赶紧下去吧,别磨叽了。”
贺堂被舍友们从椅子上拉起来,直接给推到了门外。
他满是无奈地拍了几下门,奈何舍友郎心似铁,就是不肯开门,那么他也只有十分‘不情愿’地下了楼,去找他们的班长李红梅。
只是不知为什么,李红梅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蜡黄中带着铁青。
“贺堂。”李红梅看见贺堂时眼睛顿时亮了,连忙凑过来。
而贺堂则是一脸讶异地看着她的脸:“红梅,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虚弱,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肚子又疼了,你上次给我的药我吃了感觉很好,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还能不能再拿点儿那个药给我。”说着,似乎一阵绞痛袭来,李红梅捂住肚子就蹲在了地上,很快,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来。
“你别急,我这还有点儿,可这药就是普通的止痛片,你得去医院瞧瞧去,不能老吃这个药啊。”
贺堂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塞进李红梅的手里,然后扶着她走到花坛坐下。
而李红梅则连忙倒出一颗药,连喝水都来不及,就这么生吞了进去,而那药也正如她想的那样,很快就缓解了身体里的病痛,甚至还暖洋洋的,叫她好似泡在热水里面,整个人舒服极了。
原本蜡黄发青的脸色此刻也有了血色。
她坐着静静地休息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对贺堂粲然一笑:“真是多谢你了,贺同学,我这肚子疼是老毛病了,以前吃了很多止疼片都没效果,反倒是你这一片,十分有用。”
“这药就是我们县药厂生产的,不过京城这边没得卖,主要供应我们省,你要的话,我让我爸妈寄几瓶过来。”贺堂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李红梅连忙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贺堂。”
“这有什么,你得身体比较重要,说起来,你肚子疼去医院看过么?”
“嗐,别提了,不知道看过多少老大夫了,就是那几年,大夫们都下去了,我还追着去下乡求过土方子呢。”
“你可真是受大罪了。”
“可不是嘛,我听说外国有种仪器,能把人肚子里的病症拍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能有,等有了,我一定第一个去照一照,好找出肚子疼的原因。”
“那确实……”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
只是李红梅自己都没发现,她明明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发间却已经有了银丝。
贺堂倒是看了一眼,却很快漠然的转开视线,仿佛从未看见过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贺堂很有些怪手段。
求助
◎黎善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他们父女俩◎
苏卫清一路到了文化站。
杨啸正端着一杯茶, 手里拿着报纸看报纸。
在他办公桌不远处的一张空桌子,几个小萝卜头正头靠头的一起写作业,其中, 苏小楼年纪最小, 个子最矮, 可拿出来的课本却是年级最高。
她虽然是个小萝卜头,但作业却写的飞快,与旁边抓耳挠腮的哥哥姐姐比起来,她看起来格外的游刃有余,以至于看起来压根不像写作业,而是像在鬼画符。
奈何她的本事其他人都知道。
甚至那些萝卜头的爸爸妈妈还会开口‘点拨’自家孩子:“有不会的题多问问小楼妹妹,别跟个猴子似得坐不住,你们小楼妹妹虽然年纪小, 但都把五年级的课本学完了, 你们也要努力啊。”
听到这话的孩子是绝对不会很高兴的。
但他们也不讨厌苏小楼, 毕竟人家苏小楼还是个小宝宝,虽然聪明,但对他们来说也是妹妹, 跟个小妹妹计较,也太掉份儿了。
所以当苏卫清出现的时候, 孩子那一桌都没发现。
倒是杨啸瞬间抬头,一双眼睛又黑又利,直看的苏卫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倒不是被威慑的,纯粹是吓了一跳, 这突然一眼看过来, 便是没做亏心事, 这心也跟着颤了颤。
杨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