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徐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
当年的事情,他拦过,没拦住。
父亲所作所为自有他的用心,只是莫说徐冽不理解,他也无法理解。
徐冽一身武艺,就连御前回话,论及兵法谋略,他也绝不逊色于他人,凭真才实学挣出来的武状元。
他既拦不住父亲御前求旨,更劝不下幼弟莫要离家。
好好的一个家,弄的支离破碎。
徐霖合眼不去想前尘往事:“那你现在跟着永嘉公主,她能给你你当初想要的?”
徐冽脚步微顿:“大哥,我听严尚书说,今天太极殿上徐统领和枢密使大人都不曾进言要皇上严惩殿下。”
他这个称呼惹得徐霖直皱眉头,但徐冽自幼就是犟脾气,也不是他三言两语能骂过来的,何况这里还是司隶院府衙,不是他们徐府。
他骗着自己,只当没听见,嗯了一声:“问这个做什么?”
“殿下有时行事或许偏激,于世人眼中更是离经叛道,但你们心里都清楚,她是个好人。”
徐冽背着手,脚下又快起来:“我是心甘情愿追随殿下的。至于当初想要的——不是殿下不能给,是我已经不想要了。”
鲜衣怒马少年时,他怀揣着理想去走武举那条路时,前途被人生生掐断,他甚至来不及施展拳脚,一展宏图,就已经被人扼断了。
经年过去,他早不是当年的徐家小公子,那时候想要的,与现在想要的,怎么可能还是一样的。
徐霖捏了捏手心:“你现在只想追随永嘉公主,是这个意思?”
徐冽不说话,定定然看着他。
徐霖却看懂了他眼底的坚定:“可是如果我们都看错了这位殿下呢?”
“你会看错,我不会。”徐冽斩钉截铁,语气也沉肃下来,“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徐冽主事
徐霖是为请昭宁帝下旨全城搜查走失女童而来的。
他坐在下手位,和赵盈大眼瞪小眼,话说了几遍,她就是不松口。
徐冽站在她身侧,俨然与她是一条心,他倒真成了外人。
明明是亲兄弟——
徐霖咬了咬牙:“六郎,熙儿也是你的亲侄女。”
“徐照还是他亲爹呢,当年为什么要断人前程?”赵盈横眉白一眼过去,“现在说这个好没意思,你跑到司隶院来道德绑架我的人?”
徐霖倒噎住。
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叹气:“殿下是个明白人,这案子既然已经闹到了御前,无论是接连有女童走失,还是统领府嫡孙被掳,照说皇上本该金殿下旨,命禁军搜查,再不济也要五城兵马司城里城外去搜查,有没有结果虽然两说,可事儿总不能不办。
偏偏皇上在太极殿只字不提搜查解救孩子的事,殿下心里清楚,我们也清楚,皇上这是在同两位阁老置气。”
置气自然是为了她。
因为她被人诬陷了,那些人还要跳起脚来非要昭宁帝罚她。
昭宁帝也是这些年脾气好,她也比不上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不然沈殿臣和姜承德这种东西,拉出去砍了,今日内阁死首辅,明天就有新的人能递补入阁。
内阁不会乱,大齐的朝堂更不会乱。
不过昭宁帝如此行事,给她招惹骂名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好处。
就譬如眼下。
赵盈环胸,好整以暇打量他:“我因此事被人诬告,别说父皇生气,我还一肚子火气呢。
眼看着要过年了,本来我还能上街去凑热闹,听说城中极热闹,晚上还有花灯会?
我每年都在宫里过的,还没逛过京城里的花灯会。
现在好了,禁足在司隶院三日,然后就得被拘回上阳宫去。
徐大人,我跟谁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