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祸事,指望他把辛程教成个刻板守礼之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苏梵也不生气:“二公子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没有立时写信回河间,我是说如果我劝不住你们,你们兄弟俩闹的不可开交,我只能写信告诉老太太。”
“行,算你厉害。”辛程真是被他给气笑了,最可气的是苏梵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我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扣,苏总管,我今天跟你透个底儿,我要干的事,我爹全知道,明白了吗?”
辛程站起身,往苏梵身前踱步,在他身前约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别总去跟老家儿告我的状,行吗?”
苏梵终于眼皮一抽:“二公子,我不是……”
“你不是要告我的状,但我把话跟你说头里,可不可以?”
“可以。”
辛程笑着退两步:“那就行了,你既答应了,收了我的请帖记得叫元宝拿给我。”
苏梵一怔:“我答应什么了?”
辛程转头去看元宝,元宝笑嘻嘻的叫总管:“您不是说了可以吗?”
“我——”
苏梵平稳了呼吸:“我本来也没打算扣下二公子的请帖,只是我方才所言……”
“我都记下了,不用你再重复一遍,那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他在京中一切行事,都得到了成国公首肯。
偌大的辛氏,早晚也是要交到他手上去的。
虽说偶有言辞无状,举止轻浮,但到底是个正经孩子,人也聪明,苏梵倒不怕他真会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
至于他方才说什么倾慕永嘉公主一类的——
苏梵掖着手又礼了一回,临退出去之前,又说道:“二公子若然真的倾慕永嘉公主,有尚主之心,却也再不要到殿下面前唐突冲撞,还是请国公爷上一道奏折,请皇上赐婚为宜,似今日之事,来日还是到殿下面前赔礼道歉的好。”
他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给辛程说话的机会。
辛程干巴巴的笑,短促的笑声又一时顿住:“真是跟来个祖宗,我算是服了。”
元宝笑着凑上前:“二爷别置气呀,但苏总管总归是个公正的人,老太太还是心里有数的,就是嘴碎了些,心都是好的,为您,为六爷,他还不都是为了主子们操心,为了辛氏着想嘛。”
要不为这个,他坐在这儿听苏梵说教?早叫人乱棍把苏梵打出去了。
不过姜承德到现在也不下帖子请他,这位内阁次辅好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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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盈没上朝,不想等散朝后昭宁帝把她叫去清宁殿问话。
辛程的事她叫人传开,昭宁帝保管知道了,懒烦应付。
没想到辛府又送拜帖上门。
昨夜宋乐仪不肯走,非要留在司隶院陪她,她心里明白,这就是暂且不想叫她见辛家两兄弟。
她自己倒觉得没什么,辛程愿意拖时间耗着,目下徐冽未归,南境战局又已经如此实在是着急也没什么用,她倒的确有时间陪辛程耗着。
是以撇下宋乐仪独自出了门,没打算再在后院这里见辛程。
辛府的马车又从后角门绕到司隶院府衙门外,小校尉迎着下车的人进了门,一路引到二堂去。
赵盈正吃茶,听见脚步声,茶盏一放,抬眼之前斜过案上一盏清水——她刚吩咐挥春从她在司隶院挖出来的清溪里舀上来的,实实在在的清水。
可目光触及门口方向进来的七尺郎君,眼神微讶,迅速敛起。
辛恭永远是正经而又严肃的一张脸,进了门,毕恭毕敬的行礼:“殿下。”
赵盈笑着叫他坐,又叫书夏去奉茶。
辛恭落座时瞧见了那杯水:“殿下以为是我二哥?”
“孤以为他来谢罪的。”
辛恭面不改色,连笑意也无,还是绷着个脸:“二哥自幼性子活泛,时常跳脱,只恐怕他到殿下面前,一时言辞无状,又会唐突冒犯殿下,所以我替他来向殿下赔礼的。”
“孤说的是谢罪,辛六公子却说赔礼。”赵盈从神色到语气都是客气的,但说出口的话就透着那么股子不客气,“你是觉得孤小题大做,得理不饶人了?”
“不敢,殿下恼怒生气,二哥乃至辛氏一族,自该谢罪。”辛恭眼皮一翻,“或是殿下心中不忿,我也可随殿下入清宁殿至皇上面前去告罪,请皇上降旨责罚。”
兄弟反目
看样子这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善茬了。
这个辛恭看起来一本正经,面相是那种正直不阿的,其实也未必。
动不动把天子搬出来,还不是仗着孝温皇后。
“六公子说笑了。”赵盈眼底的笑意褪去,“就算到了父皇跟前,你们河间辛氏的孩子,又会落得什么责罚呢?父皇也不过笑说一句,孩子间的玩笑,难不成真拿你们怎么样?便是看在孝温皇后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你们辛家人的。”
辛恭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