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给白老大一家画大饼,白柔雅算是躲过了一顿揍。
但实际上,虽然她是重生回来的,但她也并不清楚上一辈子白开诚到底有没有做官,因为地动发生的时候,正是进京赶考的时候。
后来,白柔雅跟了有钱的员外,也曾经想要找人托关系去都城打探消息,却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回来,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有没有高中。
但重活一次白柔雅,总觉得自己是不同的,将来肯定非富即贵,又怎么可能一直窝在这一个小山村里。
只是心里想的再好,重生回来在家中呆了一段时间之后,白柔雅却觉得日子有些过不下去。
虽然白老大一家占了白凛嫁的田地和家产,但是也并不算多有钱。尤其是供她的哥哥白开诚读书,花费甚大,自然不可能每日大鱼大肉。
他们同其他农户一样,都是清粥萝卜,粗茶淡饭。
看着稀的都没有几粒米的粥,吃着硬邦邦没有滋味的窝头,白柔雅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上辈子她嫁给了墨燚之后,可是着实过了一段的好日子。虽然说丈夫是个傻的,但是平时沉默寡言倒是也不碍事。
再者,墨家的活儿少,伙食却要比自己家里的好的多,平日的饭菜管饱不说,隔三差五还能吃上肉。
想到自己之前享受的那些她堂哥也能享受到,白柔雅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在家中过了几天的消停日子,便悄悄的去到了邻村。
就连白柔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过来,明明之前都想好了,要躲着墨家远远的。心里便说服自己,到底让堂哥做了男妻有亏,只是向来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结果在墨家附近徘徊了很久,也没见到人出来。
还以为娶了个男妻之后他们家会鸡飞狗跳,结果怎么这么消停。难不成是真的就这么认了?
上辈子的时候她还记得墨母一直都希望她和那个傻子可以为开枝散叶的,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认下了一个男妻!
皱了皱眉头,白柔雅觉得古怪,这时候见到附近有一个大婶提着篮子回来,便迎了过去,装作路过的样子笑着问道:“大婶,不知道这是谁家呀?竟然盖着青砖瓦房,好生气派!”
那婶子正好是墨母的好友,听到白柔雅的话,立马笑着说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富户墨大力家,他们家上一辈就勤快,日子过得好的很。
就是可惜生了个儿子是个傻的,不然的话,可就真是十全十美了。”
“什么?是个傻的!那这家如果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要如何娶妻呀?”
白柔雅也知道先前自己家和墨家结亲的事情在这附近弄的难看,所以就没说自己是白凛的堂妹。故意装作不知,对那大婶向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引导着。
果然,大婶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主动开口道:“你有所不知,这家娶的呀,是个男妻。前阵子还因为这事儿,生出好多事端来,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本来,墨大力家是想娶个女娃回来的。”
这些村妇最喜欢聊些家长里短,白柔雅闻言,故作惊讶道:“竟然是这样的,那那个男妻到了这家,不就惨了!”
“那倒也不是。”大婶儿摆了摆手,道:“要不说,那人也是个有福气的。虽说是个读书人,但是个病秧子,谁知道那书能不能继续读得下去,嫁到了墨家也算是到了福窝里了。
我听他们家说啊,他家那个儿子虽然是个傻子,却是个知道疼媳妇的。自从娶了那个男妻之后,照顾的那叫一个周到。”
“要我说,那孩子分明是有些开窍了,现在会帮着他爹做些活,还会上挖山货野菜。平日里端饭,送药,有的时候,还会弄些野兔啊,捉个鱼什么的回来,说要给他的媳妇补身体,那叫一个体贴!
我看啊,嫁给他,比嫁给一般男人还强那!”
“什么?你是说那个傻子竟然为了一个男妻去挖野菜,去打猎!”
白柔雅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吓了对面的婶子一跳。
那妇人有些眼神古怪的看着她,白柔雅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搪塞了几句应付了过去。
匆匆离开后,她心里想到刚刚那婶子说的话,却是萌生起一股强烈的妒意。
什么悉心照顾,端饭送药,什么去山上打野味捉鱼,上辈子,她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
那时候,她可是每天都面对着一个死气沉沉的傻子,那傻子,还天天摆出一副排斥自己的模样。
甚至自打他们新婚以来,都没有在一张床上住过,对方可是宁愿拽了被子和枕头在地上打地铺的。
虽然,她也确实不愿意和个傻子同床,可她还没开口,对方竟然敢先冒头。明明只是一个傻子罢了,竟然还敢嫌弃自己!
于是,白柔雅平日里装作一副温良的模样,背着墨家人的时候,却对墨家儿子非打即骂。
觉得反正他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也不懂得告状,挨了打也闷闷的,不会说话。
可怎么这辈子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