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有个八品的闲散官位,他到吏部走了一趟,全给抹掉了。”
姜莞震惊到无以复加,又不免担忧:“那官家会不会……”
“不会。”赵禹打断她的担心,“做都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刚才在皇婶面前揽到我自己身上,是不想再节外生枝。
阿莞,这件事情是真的到此为止了。如今胡可贞受了教训,胡家经此一事后,在父皇那儿也算彻底露了脸,往后仕途无望,这也就算是到头了。
具体的你要还有什么想问,明日见了二郎,自己问他吧,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姜莞知道。
她全都知道。
她怔怔看了赵禹许久,纯粹是没法跟他说而已。
谁让她的二哥哥,那样会隐藏心意。
姜莞合了合眼,再睁开时,情绪已尽数敛去:“我记得了,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人家麻烦,更不会拿这个给二哥哥添麻烦。”
赵禹皱了下眉:“你这话可别去跟二郎说,我也没说你给他添麻烦,又不是你让他干的,你叫他听了这话,还以为我骂了你,见了我又要念叨。”
他背着手,摇头叹气往府外走。
只留下姜莞在他身后,眉眼弯弯,合不拢嘴。
抢婚
郑皇后是派人去召裴清沅进宫说话,可来的却是姜氏。
含章殿内姜氏同郑皇后大眼瞪小眼,她也不是看不出来,郑皇后一贯和善的面容上,有几分隐怒,凤眸中含着薄愠。
但她不能不来啊。
大郎那点心思,急切的,明晃晃写在脸上,她把人扣住了问,他也老实坦白不瞒着。
姜氏心里很清楚,外甥女那张脸,她都这把年纪了,看了都觉得心动,何况大郎那傻小子呢?
反正都跟韩家退了亲,要是阿沅住在郡王府这段时间能跟大郎看对眼,那亲上加亲,岂不比便宜了外面的要强上百倍。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多叮嘱儿子几句,让他不许唐突,不许冒失,宫里就来了人,说中宫传召。
郑皇后好端端的传阿沅说什么话?
姜氏心思一转,鬼使神差想到了赵禹。
他说,裴大姑娘看着弱不禁风,这样其实不好,该一同练武,强身健体。
他说,河东裴氏家门显赫,冠裳不绝。
然后她就来了。
甚至没让裴清沅知道,宫里来了人传她进宫。
郑皇后按着额边:“不是说刚跟着二郎他们去练武场回来吗?怎么一进家门就病了?”
姜氏讪讪的笑:“她身子不是太好,从小就病怏怏的,可能是路上吃了风,一回家就开始咳,咳得厉害,有些起热。”
她说的跟真的似的,郑皇后横了她一眼:“我怎么记得裴家那孩子幼时在京中小住,身体好得很?”
“额……”
姜氏哑然无语。
心道你记性还挺好的。
郑皇后冷哼了声:“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把她叫到宫里来说说话,难道吃了你外甥女?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让孩子知道我传她进宫的事儿,拦了含章殿的女官,就进宫来了?”
瞒嘛是肯定瞒不过去了。
打从一开始郑皇后就没准备信她的鬼话连篇。
她嫁给郡王那年,皇后还不是皇后,连太子妃都还没当上,晋和帝彼时受封宪王,是以那会儿她同郑皇后走动也还算多,感情还行,彼此之间自是有些了解。
“圣人,我能不能问问您……”
郑皇后一抬手:“你聪明,我也不瞒你,本来是想把人叫到宫里来我见一见,官家的意思,若是我也可心中意,想给她和二郎赐婚。”
谁?!
怎么变成赵行了!?
姜氏登时错愕:“圣人是说,二郎?”
郑皇后拧眉:“二郎明年十八了,难道不该考虑他的亲事?”
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可赵禹他不是……
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