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泛着黑曜石般的色泽。
“嗯?”
哈灵顿首领见状诧异皱起了眉头,怎么也没想到阿绥会是黑色的头发。
……
“雌父以前掌管情报署,他回去之后肯定会想尽办法查你的身份,我们瞒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
哈灵顿首领走后,白兰德显得有些神思不属。他想起阿绥刚才傻兮兮跟在雌父身边聊天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刚才不该和他聊那么久的,你说的越多,他猜到的东西也就越多……你的头发刚才都被他拿走了一根。”
阿绥闻言顿时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啊?那你怎么不拦着他?”
白兰德却道:“瞒不住的,他迟早都会知道,过两天我去找他一趟,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他语罢抬手整理了一下阿绥被风吹乱的衣领,又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医院预约好的抽血时间已经迟到了三个多小时:“走吧,我带你去医院做个血液检测,看看还有没有位置。”
他们中午吃了一顿饭,逛商场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点了。白兰德走特殊通道帮阿绥挂了一个加急号,又排了半天队才轮到他们。
护士抽完血帮阿绥简单处理了一下针口,声音娇滴滴的道:“阁下,今天时间太晚了,您的血液检测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到时候记得过来拿哟~”
阿绥假装没看见护士抛的媚眼,说了声谢谢就和白兰德一起离开了科室。他只顾着低头看自己手上抽血留下的伤口,走到拐角的时候对面忽然急忙忙跑来一抹黑影,差点撞个正着。
阿绥练过武功,见状身形一闪,敏捷避开,对面那只虫却没那么幸运了,噗通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喂!我的下巴啊!”
摔倒在地的是一只红发雄虫,很明显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他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见阿绥安安稳稳站在旁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躲什么躲?!害我摔了一大跤!”
阿绥心想他不躲难道站在原地等着被碰瓷吗:“你活该。”
阿绥平常不骂人,但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那只雄虫闻言嘿了一声,正准备挽起袖子好好掰扯掰扯,就在这时,一旁的白兰德却走过来挡在了阿绥面前,微不可察皱了皱眉:“阁下,您如果摔伤了可以去旁边的科室做个检查,费用我出,这里是公众场合,我想不适合吵架。”
萨利兰法的规矩都是偏向雄虫的,对方如果真的和阿绥吵起来,只怕会引来军部的巡逻队。白兰德不想节外生枝,干脆花点钱破财免灾算了。
那只红发雄虫却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你们的钱!”
他自己单枪匹马,一个斗不过两个,语罢烦躁说了声“让开让开”,扭头就往楼下走去了。
白兰德总觉得这只雄虫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在他皱眉陷入沉思的时候,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阿绥指着眼睛可怜兮兮道:“我的眼睛好疼。”
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隐形镜片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白兰德回过神,捧住阿绥的脸看了看:“可能是镜片干了,别动,我帮你换一下。”
阿绥的眼睛有些敏感,第一次戴隐形眼镜难免不适应。白兰德随身戴着替换装,他见周围走廊还算空荡,用镊子帮阿绥重新换了一副:“现在好点了吗?”
阿绥用力眨了眨眼睛:“好点了。”
白兰德见他眼睛漂亮,靠过去亲了亲他,这才拉着阿绥一起下楼。结果没想到往楼下一看,却发现刚才那只闹事的红发雄虫正呆愣看着他们,被白兰德发现之后,又连忙收回视线慌慌张张跑了。
白兰德见状面色微变,不太确定对方刚才有没有看见阿绥真实的眸色,连忙拉着阿绥快步追了过去。萨利兰法罕少出现黑发黑眸的雄虫,最近军部又在大肆张贴通缉令,万一这只雄虫察觉什么向上面告密,阿绥的身份很快就会被发现。
白兰德是做情报分析工作的,再加上阿绥轻功不错,他们追到楼底下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只红发雄虫,只是对方坐上路边的飞行器就直接离开了,并没有在外面多加逗留。
白兰德的飞行器刚好也停在路边,他默默记住那只雄虫飞行器后方的牌号,对阿绥道:“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白兰德不喜欢埋下任何隐患,无论对方刚才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总要查清楚身份再说。结果没想到他和阿绥在后方一路跟随,却见那只雄虫居然把飞行器停在了他们家门前的街道上,然后……
径直进了对门那家。
阿绥也发现不对劲了:“你不是说对面住着八殿下和他的雄主吗,这只红头发的雄虫怎么也进去了?”
八殿下是银发,八殿下的雄主是蓝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阿绥却印象深刻。
白兰德指尖轻轻敲击着操控盘,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他应该是八殿下雄主的弟弟,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