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在黑暗中犹豫伸手,落在林空腰间,然后缓缓抱住了这具温热的身躯。
真烫。
他甚至能感觉到林空剧烈的心跳声。
怪不得对方的生命力如此蓬勃。
林空继续低头和他接吻,舌尖搅动的水声在洞穴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脸红心跳。林空摩挲着赫勒弥斯冰凉的脚腕,然后顺着小腿慢慢往上,心想对方一点也不害臊,套了件衬衫就从溪水中出来了,裤子也不穿。
这双腿真是漂亮,修长有力,白得晃眼,但绷紧的肌肉却无声透着危险,让人丝毫不怀疑被他踹上一脚会口吐鲜血。
林空单方面让赫勒弥斯舒服了一次,他也没洗手,刚好方便润滑,打算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大变态。
毕竟对方身体也软了,眼神也涣散了,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然而林空忽略了自己也是新手上路第一次,“天赋异禀”这种事从小到大也不和他挂钩,赫勒弥斯疼得脸色煞白,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林空。
“噗通——!”
林空华丽丽落了地,视线天旋地转,还有些懵。他下意识看向赫勒弥斯,结果就见对方坐在石床上恼怒瞪着自己,脸色阴沉难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这就是你说的舒服?!】
赫勒弥斯疼得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想碰又不敢碰,他狠狠攥紧身下的石床,活生生掰下一块碎石捏成了齑粉:
【你在故意耍我?!】
林空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然后发现指尖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血丝,不由得低头陷入了沉思:“……”
完蛋了,新手上路没经验,给人家弄出血了。
赫勒弥斯该不会劈死他吧?
自己还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接二连三的问题从林空脑海中冒出来,却都得不到解答。他艰难咽了咽口水,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开脱的理由:“我……我第一次没经验……”
林空语罢悄悄捡起地上的衣服抱在怀里,然后一点点挪到了赫勒弥斯面前,他试探性伸手去摸对方的手,眼见赫勒弥斯一动不动,又扣紧了几分:“我道歉行不行?”
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赫勒弥斯还是不说话,脸色难看。
林空用地上的脏衣服随便擦了擦手,语气关切而又自责:“你好像流血了,疼不疼?”
赫勒弥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只低等级的猎物弄伤,他冷冷看向林空,正准备做些什么,眼皮却陡然覆上一片温热,被林空揽在怀里安慰似的亲了亲:“要不你打我出气吧?”
别杀他就行。
赫勒弥斯想推开林空,却反被抱得更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而林空正在哄自己生了气的男朋友,那么温柔,那么耐心。
林空一下又一下地亲着赫勒弥斯,温柔到了极致,仿佛这个动作可以让对方心软。他最后一个吻落在了赫勒弥斯冰凉紧抿的唇瓣上,正欲撬开牙关,却忽然被重重咬了一口。
林空疼得嘶了一声,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暗沉猩红的眼眸,他见状一怔,随即笑了笑,然后继续吻住赫勒弥斯的唇瓣,慢慢软化对方的态度。
亲吻和拥抱最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恍惚间,赫勒弥斯又一次被林空推倒在了石床上,他没有回应林空的吻,但也没有推开对方,眉头紧皱,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空没敢再碰那个流血的地方,只是用温热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替他轻揉着,似乎要把疼痛揉散,直到赫勒弥斯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才轻声问道:“还疼吗?”
赫勒弥斯神色不善:【你觉得我怕疼?】
虫族刚破壳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虫形,他们争夺养分,吞噬同类,积攒到了足够多的能量才会进化成人形。赫勒弥斯是从千千万万的同族中厮杀出来的,脚下的每一步路都踩着血,又怎么会怕疼?
林空心想你明明就怕呀,刚才出了那么点血就疼得脸色煞白,眼眶通红像是快哭了。但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和赫勒弥斯对着干,又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但是我怕你疼呀。”
声音那么真挚、那么诚恳……
揍他
没有人会怀疑林空在说假话,就连赫勒弥斯也不能。
【……】
赫勒弥斯一言不发盯着林空,心想这只猎物为什么要怕自己疼?他们明明毫无关系不是吗?但赫勒弥斯思考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直到后半夜林空已经困得趴在旁边睡着了,他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这只猎物的身躯实在滚烫,心跳声震耳欲聋。假如以心跳声计数,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赫勒弥斯指尖轻动,然后在黑暗中缓缓扼住了林空的咽喉,说是扼也不恰当,他只是虚虚地覆着,半点力道未施,对方甚至都没惊醒。
要杀了对方吗?
赫勒弥斯有些不确定。
他只知道这只猎物是特殊且鲜活的,假如杀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