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沉睡,等待着龙人和鸟人的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
通天塔上。
艾妮莎躺在阶梯上看着群星的世界。
一旁的塔魂现身了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她的脑海之中不断地浮现出种种画面,有自己小时候在通天塔望着外面的场景,有那蜥蜴走出那器皿的瞬间,有她制造的蜥蜴种被龙兽灭绝的时刻。
她看到了龙人奔向远方,也看到了囚鸟自囚于冰雕王座之上。
但是最后,画面却定格在了她凝望着那生命主宰的烛台神座的时候。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一旁的通天塔魂听。
“小时候,我很向往塔外面的世界,你不知道我从塔里面冲出来的时候究竟有多快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快乐就消失了。”
“为什么蜥蜴不能走出去的时候,我会如此地难过呢,那难过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那只不过是个蜥蜴而已?”
“为什么看着生命主宰的神座的时候,我会如此地羡慕,我在羡慕她什么呢?”
“那个囚鸟说,我们也在玻璃缸里,他没有说错,但是谁不是活在一座玻璃缸里呢,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阶梯上,艾妮莎两条手臂撑起曼妙的曲线。
她歪头看向了一旁的塔魂。
“人是不是总是不知足的?”
“我渴望着更大的世界,但是来到更大的世界以后又变得希望拥有更广阔的天地,那如果去到外面呢?”
“以有限的自己去追求那些无限的东西,将自己淹没在无尽的欲望里,难道不是愚蠢到极点的行为吗?”
“这样看起来,那个疯掉的‘囚鸟’的选择或许才是对的。”
“我们也该知足一些,不是吗?”
“塔!”
话虽然这么说。
但是艾妮莎难过到了极点,就好像小时候,那蜥蜴死去时的悲伤从未从胸膛散去。
而在五千万年的岁月里,不知不觉间她对于这片她小时候渴望无比的大地和世界,变得失望到了极点。
塔魂:“我不懂得你说的那些大道理,但是我还是想要出去。”
艾妮莎:“伱为什么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哪怕离开之后也会被那位主宰神明再抓回去?”
塔魂说:“我当然想,我想要去看看外面,哪怕是一瞬间也好。”
艾妮莎:“一瞬间也好吗?”
艾妮莎望着群星的世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突然对着塔魂说道:“那我们一起走吧!”
塔魂惊呆了:“你不是说这是愚蠢的行为吗?”
艾妮莎:“是,我觉得有些愚蠢。”
随后艾妮莎说出了和塔一样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要出去。”
塔魂:“你也厌倦了这个世界吗?”
她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厌倦什么。”
塔魂:“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艾妮莎:“你就当我也疯了。”
艾妮莎伸手对向群星:“你难道不记得,我也是个没有神之欲望却得到了永生不死的存在,他轮回了八百万年,而我诞生于五千万年前。”
塔魂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说了句。
“那就一起离开吧!”
通天塔和他的看守者达成了一致,决定一起“越狱”,离开这个世界。
当其他魔女都沉睡了的时候。
她一个人独自醒来。
穿过那漫漫长路,推开那扇大地迷宫入口的大门,沿着大地神庙一路往上走。
走到顶部祭坛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声脆响。
“啪嗒!”
她回头望去。
发现是自己在神庙顶部祭坛上的雕像碎裂了。
那祭坛上环绕着她们七位魔女的雕像,但是此刻只剩下六个还完整。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这里。
仿佛将自己的过去,那高贵的魔女身份和创造世界的伟大使命都一齐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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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了通天塔顶部的生命神庙。
她和其他魔女不一样,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地用神庙里的东西开始寻找当初那一场异变的源头,她认为至高神不会做无谓的事情,而且那力量既然显露在了这里就一定和这个世界有关。
最后,她真的找到了。
用了几万年地时间。
那是一根从造物神国掉落下来的神话支柱,而且刚好就掉落在了晶壁内部的诸神国度里,不过这个时候这根神话支柱的力量并未完全启动,她也未曾完全弄明白柱的力量。
又花费了近一万年的时间。
她慢慢找到了最原始的制造新的职业者的方法,她在缠绕世界之山上用过多次这种力量力量。
然后,她将柱屹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