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
林木榕从没觉得药材的味道这么好闻过,甜津津的像蜜一样,此刻的她被这股气味包裹其中,难以自拔,贪婪地吸嗅着空气里的香气,而对甜美气味的来源,她更是不放过。
单小雨被她逼在角落,无路可退,看着眼前人越来越近的脸庞,她忘记了动作,连呼吸都失了节奏。
只要一推手,她就不会再靠近了…
单小雨的手像是断开了控制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这个变化让眼前人愈加放肆,她靠得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两人鼻尖相抵,单小雨闻到了她身上的古檀味,与她气质迥异的成熟和厚重,像是千年的古树,吸收日月精华后涵养出来的香气。
单小雨心跳得格外猛,这种宛如情窦初开般的感情吓得她绷紧了神经,唇瓣轻抖着,期盼又恐惧地等待着唇瓣的贴近。
“…”
林木榕龟速贴过去,她腿抖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从来没这么慌张过,好像干完了这件事就要英勇就义一样。她从说出那话后脑子就一片空白,靠着本能将她逼至角落,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她的唇瓣。
眼看着就要亲上去,一道声音打碎了这美好安静的粉红色梦境。
秦鹭推开木门,问道:“单大夫,药你…”
配好了吗…?
“啊…”秦鹭看着两人,张着红唇傻在原地。
“你们…我…啊…”她泛上一阵羞意,火急火燎地一把将门扣上,震得屋子都抖了几抖。
“你们忙!”
被“捉奸”的两人也反应过来,单小雨捂着脸又后悔又羞怯,林木榕急忙后撤了几大步,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脸,脑袋和个蒸笼似地冒热气。
“我…”
“你…”
两人不敢再对视一眼,单小雨埋头迭纸,林木榕看着药柜,装出很忙的样子。
林木榕都快哭了,这就差一点点,怎么就…怎么就失败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无声尖叫,恨不得当场毙命。这让她以后怎么直面单小雨啊?!
单小雨将手握得发白,呼吸颤抖,一时的冲动过后,带来了无尽的后悔与内疚,没由来地攻击着她的心脏,呼吸间仿若带着痛意,她艰难压下眼底的湿热,粗重地喘了口气。
林木榕心虚,单小雨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被她放大无数倍。
例如这个沉重的呼吸,在林木榕听来,就和怪责自己没什么两样…
“小雨…”林木榕用全身的力气开口挽回,却不见单小雨看向她。
只见她拉开了门,平淡地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夫人,药我已经配好了,叫下人去煮着吧,晚饭前让小姐趁热喝上。”
在门口徘徊的秦鹭忙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她的眼神藏不住地在屋里两人之间打量,见单小雨沉了脸,觉着理亏,就拿了药先行离开了药房。
“这是什么事啊…”她提着裙摆边走边念叨。
那两人原来是一对吗?
大夫和病人?
莫不是联合起来骗人的。
秦鹭本就对单小雨有怀疑,这下怀疑更盛。她握紧了帕子,心底有了另一个打算。
她叫来了正在监督下人办事的小莹,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去东湖太师观,把我藏在床头小匣子里的镯子给那边的人看,别说我的名字,也别说许府,里面的人自然知晓。”
小莹一听这道观,心底也猜到了,她点头,道:“夫人放心,路上我会注意的。”
“你办事,我最是放心。”秦鹭拍拍她的肩,目送着小莹离开。
既然大夫治不好,那就是有脏东西缠上了茜儿…
秦鹭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心跳加快了一瞬。
为自家做法事,知文,你可要尽力些…
她嘴角露出一抹难言的笑容,回去时的步子都欢快了许多。
…
“刚才那事,你别放在心上…”林木榕默默说着。
手指轻摸了下耳垂。
单小雨静静地看着她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己对面,她习惯性的小动作暴露了她在撒谎。
明明就是很在意,又要让自己别放在心上,何其不是在哄骗自己?
单小雨顺着她的话,淡淡道:“刚才不就是准备药材嘛,有发生什么吗?”
“…”林木榕极其细微地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她揪着衣服,这时应该明确表达自己想法的,不然装傻骗过去,两人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
可自己实在没勇气去说…
她怕单小雨的拒绝,怕她不再信任自己,怕自己会崩溃,怕之前的一切全都变成了泡影…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在林木榕的静默中,单小雨意料之外地率先开口:“木榕,我们现在在别人庄子里,有什么事情,等到一切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