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繁看他哥的脸和脖子,都因为被勒住而红了,他定在原地,去看沈诚修,“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小情人的?”
“我怎么管教他,还轮不到你说话!”
沈诚修拿掉嘴里的烟,他揪着纪繁繁的衣领,把猩红的烟蒂狠狠按在了纪繁繁那张说错话的嘴唇上,烫的纪繁繁被推开后捂着嘴唔唔直叫。
沈诚修看上去要在动怒边缘了,他跟池子石说,“松开他。”
池子石只问,“我要这条狗,能带走吗?”
沈诚修先是深深注视着池子石,气压很低,隔了一会,他才开口,“答应你了,就给你。”
他说可以带走,池子石果然就松了绳子。
只是在沈诚修要过去抓他胳膊的下一秒,池子石又突然拿出一把冒着寒光锋利至极的匕首,狠狠往纪明意背后划了一刀,才又举起来对着沈诚修,“后退!”
他说的又冷又狠。
显然他从不相信沈诚修,他只信自己。
刀尖还往下滴着粘稠的血珠,离靠过来的沈诚修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就刺到了心口。
沈诚修没停,他又朝前走了一步,名贵的白衬衫瞬间被鲜血染上了一个小点。
“你这是做什么?嗯?”
沈诚修显然已经很恼火了,在他伸手要握锋利刀尖的时候,池子石把匕首抵在了纪明意脖颈,“我答应了我弟弟,我要带走顾子砚,就那么简单。”
沈诚修又朝池子石靠近,“那你不会和我说吗?这是做什么?你脸上的伤,也是你自己弄的,是吗?”
池子石面无表情,“纪明意砸的。”
纪明意已经疼的一张脸惨白了,这会喘过来一口气,沙哑着难听的嗓音,“他自己弄的。”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池子石又用刀尖狠狠割开了纪明意锁骨的皮肉。
在沈诚修要靠近的时候,池子石把刀尖上肮脏的血在纪明意脸上擦了擦,随后抵在了自己脸上,“你最喜欢这张脸是吗?”
沈诚修周身的气压已经完全低了下去,他知道池子石是威胁他,静默好久后,眼看着池子石的指骨想要用力。
沈诚修开口,“你永远都那么有恃无恐,知道我会一次又一次向你妥协!你还够狠,稍不如你意就什么都敢做,拦都拦不住!哪怕你知道,这样最伤我们的感情。”
池子石不置一词,只是看向了地上的顾子砚。
沈诚修真真的是气笑了,眼尾猩红戾气至极,“你眼中只有你的目的。”
我想娶你,小石
池子石连话都不说,他只是手指再稍微用点力,锋利的刀刃在细嫩的脸颊皮肤上压出一道浅痕。
沈诚修粗重的喘息了一下,就什么都不再计较了,开口,“带他走,把刀放下,你要是伤了这张脸,你弟弟到顾子砚到你,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池子石对这疯狗咬人的话不置一词,他拿出手机,对立面说了句,“进来带人。”
沈诚修死死盯着池子石的举动,“你早就安排好了,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见池子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站在那儿,维持着威胁他的姿势一动不动。
沈诚修也不再说话了。
隔了一会,身后有脚步声,沈诚修回头,看到温苍走过来。
池子石虽然是来救顾子砚的,可他全程连一个眼神也没往顾子砚身上放,似乎是看一眼都觉得受罪。
温苍来了他也没说话。
温苍站在沈诚修身旁,略微一低头打招呼,“沈少。”
然后温苍全程没跟池子石有交流,他俯身扯了一下顾子砚脖颈的铁链,却没有纠结钥匙,反正人带走了割掉就是了。
没有纠结时间,温苍把顾子砚背了起来,走的时候,又冲沈诚修点了一下头。
沈诚修看也没看温苍,仿佛除了池子石,他的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眼见着温苍就要背走顾子砚了,纪明意又哪里肯同意。
他爬起来就要去扯那条铁链,“把我的狗还给我!”
池子石直接蹲下来,狠狠用刀去戳那只手,纪明意吓坏了一缩,下一秒锋利的刀刃就迎面朝他划过来。
纪明意用手去挡,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他一边朝后退一边喊,“保镖!保镖!”
池子石却跟一条紧咬猎物的恶狼一样,他迅猛的扑过去,按着纪明意,然后狠狠用匕首对准纪明意的肩膀刺下去。
鲜血溅起的时候,他微微眯了眯眸,下一瞬,纪明意的惨叫响彻这个偌大孤寂的花园。
保镖纷至沓来。
池子石松开了匕首,他站起身,随后朝沈诚修摊开了手,张开怀抱。
他一脸的血渍,明明看着那么让人心颤胆寒,却收敛起了全部的戾气,垂眸嗓音温柔且深情。
他跟沈诚修说,“别跟我生气了,我错了,随你处置。”
沈诚修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