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剩下的剥光衣服,收缴武器,然后绑起扔雪地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这,老大,这可有好几万人了?”旁边的廖化吃了一惊道:“他们会被冻死的。”
张天摇了摇头,“俘虏太多了,我们只有五百人,根本管不过来,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廖化对张天的最后一句话似懂非懂的,不过自己却是知道了自己这个老大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好几万人了,就是三万头猪全部灭掉也够心狠的。
脚步声响,裴元绍已经押着衣衫不整的鲍鸿来到了张天的面前,张天的目光刀一样落在鲍鸿的脸上,“咦,原来是老熟人啊。”鲍鸿,张天当然记得,和自己同样为八校尉之一。
鲍鸿迎上张天凶狠的目光,身体有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心中便涌起一股倨傲,翘首望天,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
张天心中哂然,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士人果真这个德性,一点俘虏的觉悟也没有啊。摆出这副嘴脸就能掩盖兵败被擒的事实了吗?翘起脑袋瓜子就能彰显宁死不屈的国士风范了吗?遇到个不讲理的,一刀切下你的头颅,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
可是真正能够埋然赴死的,又有几人?
张天生平最恨这些故作姿态的家伙。
“廖化!”
张天大喝一声。
廖化狼一样的眼神投向马跃,厉声应道:“属下在。”
“把这个败军之将拖下去,枭首示众!”
“是!”
廖化平身就是最讨厌朝廷命官的答应一声,眸子里杀机森然,两步抢上前拖死狗一样拖起鲍鸿,大踏步往沼泽边走去,被俘的官军们远远瞧见,尽皆面色如土、目露骇然之色。
而此时的鲍鸿同样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可他终究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廖化将鲍鸿拖到沼泽边,一脚踢在鲍鸿的腿弯处,鲍鸿吃痛闷哼一声单膝跪落下来,廖化目光一厉,手中钢刀高高举起,那一抹锋利的寒芒,在暮色下显得异常冰冷,许多已经被暗影们脱下衣服的官军们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不知道是天气太过寒冷,还是为自己的主将所遭遇的待遇感到害怕。
鲍鸿死死咬住牙关,钢牙已经咬破嘴唇溢出血来,却始终不曾吭一声。
廖化心理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面对这种悍不畏死的好汉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望着张天,张天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想不到这个鲍鸿竟然也是一条铁骨铮狰的汉子,这样的汉子,如果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就算将来他会成为敌人,就算将来他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张天还是决定放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个真正的汉子,能够坦然赴死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看到张天摇头,廖化释然,押着鲍鸿又回到了张天跟前。
鲍鸿沉声喝问:“为何还不动手?”
张天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也是条汉子,我不想杀你,你可愿为我效力?”
鲍鸿眸子里露出冰冷的不屑,沉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张天也不生气,仰首向天,长笑三声,朗声道:“不急,当你鲍鸿帮我拿下了弘农城后,你以后会求着给我效力的。”
鲍鸿脸色一变,失声道:“帮你……弘农城……你什么意思?”
张天不再理会鲍鸿,厉声喝道:“廖化何在?”
廖化踏前一步,森然应道:“在!”
“立即点起两百暗影,换上官军衣袍和武器,连夜奔袭弘农城。”
“呃……”廖化差点让自己一口唾沫给呛死,惊疑道,“老大,就……就给我两百人?去……去打弘农城?”
要知道这弘农城就算不是洛阳这些坚城可以比的,但是那也是一郡的治所,两百人,就算暗影真的一抵挡十,也只能白白去送死。
张天凛然喝问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廖化嘶的吸了口冷气,目光一厉,转身就走。
“回来!”
张天断喝一声,廖化乖乖收步。
张天接着道:“赶到城下之后,你可率五十人为前哨,诈称是鲍鸿麾下小校,今已击破驿馆叛贼得胜归来,鲍鸿将军偕大队人马在后,军情紧急,特率小队预先回城报捷。”
鲍鸿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竖子安敢?”
张天面无表情,继续吩咐管亥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只管守住东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只需虚张声势,把弘农城可我搅得天翻地覆就成。”
“是,老大。”
廖化高兴的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裴元绍。”
见叫到自己,裴元绍亦踏前一步,昂首听命。
“命你同样率领两百人,紧随廖化之后出发,奔赴弘农城西门外埋伏,我料弘农城遇袭之后,城中官员、富户必从西门逃逸。但等西门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