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见过二叔,这次我新交了了几个朋友,想来幽州马场里挑选几匹好马,希望二叔能帮帮忙。”
宇文兰君走到大堂内,看到坐在宇文穆身边的段毅,先是一愣,随即视若无睹。
对着宇文穆露出一丝干笑,很有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关系看起来很生硬,没有那种亲人之间圆融无瑕的亲密之感。
段毅端坐上首位置,和宇文穆并列,见到这个情景,有些疑惑。
听宇文穆方才所言,这宇文兰君该是整个家族的心头宝,平日受到万千宠爱,怎么感觉和宇文穆这个亲二叔有些疏远呢?
宇文穆倒是不以为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小侄女儿的态度,笑着点点头,看了下宇文兰君身后的几个人,道,
“这没问题,待会儿我叫人给你们牵几匹好马。
都是幽州马场的上品,日行八百,耐力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对了,你不和二叔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吗?”
说着,他的眉头一皱,看着那三个男人很有些审视的味道。
就差怒目凝视,大喊一声,你们和我侄女儿是什么关系了。
没办法,容不得他不多想。
宇文兰君是有前科的人,当初对于家族和霸刀门的联姻十分不满。
在外面勾搭了几个小男人回来,虽然事情闹得不大,但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现在他就是害怕这丫头故态复萌,又搞老一套。
这对宇文家族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她已经十九岁了,再过一年,就该和霸刀门少主成亲。
万一某些风流韵事传到霸刀门的耳中,依那伙莽夫的暴脾气,真说不好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宇文家族虽然不怕霸刀门,但也不想将本来该是强援臂助的亲家变成敌人。
宇文兰君犹豫了一下,拉过那三个男人当中较高那人的胳膊,抱在胸前,看起来十分亲密,犹如恋人一般,十分淡定说道,
“这是飞云门的大师兄单平宗,为人正直谦逊,武功高强,还有侠义心肠。
那两位则是平宗的师弟,梅俊,狄骄,也都是武林才俊。”
完了又指着两个烟视媚行的女子介绍道,
“这两位,一位是蜀州唐门的三长老的千金,唐婉儿。
一位是归元帮副帮主的千金,白薇,都是兰君近来认识的好朋友。”
说罢,这五人也比较识趣,冲着宇文穆躬身行礼,齐齐说道,
“晚辈见过宇文大人。”
段毅看得有些脑仁疼,瞥了眼宇文穆,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家这个侄女儿不是霸刀门少门主的未婚妻吗,现在是移情别恋了吗?
换了他的未婚妻这样,早就提着大刀把这对狗男女大卸八块了。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奇耻大辱。
练刀的一般都是男人中的男人,恐怕很难咽下这口气啊。
宇文穆也如段毅所想,面色阴沉,看着宇文兰君又是失望,又是痛惜。
颇为复杂,最后声音冰冷,在宽敞的大堂内炸响道,
“飞云门大师兄?老子怎么不知道河北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名门大派?”
操,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场,现在他就想把这三个男人给剁吧剁吧扔到马场下面埋了当肥料。
单平宗本来对见宇文兰君的长辈还抱有一定的期待。
毕竟这女人对他太有吸引力,也希望两人能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不过听到宇文穆这么说,才发现宇文兰君的二叔对他的态度有些怪异。
不过触及门派,不容外人轻视。
连忙将手从宇文兰君的怀里抽出,迈前一步,昂首挺胸,颇为自傲道,
“宇文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所在的飞云门并非河北门派。
而是在剑南道境内的一流大派,门内历史可追溯一百九十年前,源远流长。
在下的师傅飞云子,正是飞云门第八代掌门人,号称剑南以西,剑法第一。
晚辈此次和两位师弟途径河北幽州,是奉师命周游天下,丰富阅历和经验。
偶遇兰君,一见倾心,还望宇文大人成全。”
这小子在宇文穆面前侃侃而谈,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倒也算的上人才。
不过他这番自傲之言,可谓给瞎子抛媚眼。
宇文家族世居河北幽州,只关注河北武林,对什么剑南道,飞云门一无所知。
所以你飞云门多么多么厉害,飞云子剑法又多么多么高超,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更关键的是他还在宇文穆面前表明两人超越寻常男女关系,还想得到承认。
这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嫌命太长。
宇文穆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太阳穴隐隐跳动,整个肝都在颤抖。
事已至此,如何动怒都已经无济于事,他现在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