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等过几年,她或许能常住京中。”
是威国公府会回京?
裴良玉在心中记下此事,面上做出不甚在意的模样,应了一声:“我和她约定了要通信,过两个月再给她写,到时趁着还没冻上,叫人送出去,等下一封信,怕是要明年了。”
裴良玉说着,看了齐瑄一眼:“她离了京,家中只有春郎一个,我就做主留了春郎在东宫住。”
“春郎还小,暂在东宫住着,也无妨,”两人慢悠悠往回走,齐瑄又问冬郎住的院子在何处。
“在竹宣院,”裴良玉道,“君子之气,当如竹。”
齐瑄想起竹院的位置,也觉得不错。
见他半点没有反对的意思,裴良玉才絮絮叨叨将自己的安排说了。
“倒还有一件事,须得你帮忙。”
齐瑄精神一振:“什么事?”
“春郎习武的事,”裴良玉道,“他以后是要做大将军的,武艺上可不能松懈。但在东宫住着,他家的武师傅也不能进来教导,你若得空,寻摸两个能教他的。”
齐瑄略想了想,心中很快有了人选。
“你记不记得去年在红云家中遇见的人?”
裴良玉自然是记得的,毕竟,红云今年夏里成婚,她虽去不得,却也还是赏了不少东西。
“红云的夫婿?”裴良玉来了兴致,“他什么时候进的东宫?”
“有些日子了,”齐瑄避重就轻道,“我试过他,有几分本事,用来教春郎还算可以。”
裴良玉下意识的想,齐瑄该不是因为她,才用了红云的夫婿吧?
“既然你都说好,证明他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只他一个也不成,还得再找一个。”
齐瑄道:“待我明日问问。”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就进了长平院,裴良玉没直接往殿中去,而是看向齐瑄:“你先去换衣裳?”
齐瑄听得此言,也收住脚步:“你要去何处?”
“去剪两串葡萄,”裴良玉说着就笑起来,“今日罗夫人来,还偏了我两串葡萄,她说的那样喜欢,我也觉得有些馋了。”
齐瑄听了便道:“我和你同去,迟个一时片刻再换衣裳,也不打紧。”
他都这么说了,裴良玉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一路进了园子,齐瑄这才发现葡萄架上挂着的累累硕果。
“瞧着还真不错,”齐瑄自然地拿起了剪子,“我来捡你来挑。”
裴良玉没和他客气,挑了几串不错的,由齐瑄亲手剪下。
齐瑄将手中剪子放到一旁,拈了一粒葡萄,剥了皮送入口中:“味道还真不错,比底下进上来的还好吃些。”
说着,他又随手剥了一粒,伸到裴良玉唇边:“你也尝尝。”
齐瑄挑的这粒葡萄,皮色深紫,果肉饱满。剥开紫色的外皮,里头碧色的果肉晶莹透亮,瞧着就诱人得很。
裴良玉迟疑片刻,到底没伸手取了葡萄,而是就着齐瑄的手,将葡萄吃进了口中。
葡萄新鲜现摘,汁水丰沛,滴了少许在齐瑄手上,裴良玉取了一旁绢帕给他,才道:“园子里现摘的,哪里是外头进上来的能比?”
齐瑄看了绢帕一眼,却没伸手去接:“哪儿用得着这个。”
他随手扔了葡萄皮,将方才粘上葡萄汁的手指放到唇边舔了舔:“这不就得了?”
“脏兮兮的,你也下得去口?”裴良玉一股热意直冲脑门,脸上臊得厉害,将帕子扔到他身上,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吩咐青罗,“取几个食盒来,往缀锦院送一些去。”
“记得提醒一声,不许他们用的太多,免得脾胃受不住。”
齐瑄站在他身后,慢悠悠的擦了擦手,才一路含笑跟着裴良玉回了长平殿。
“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去将衣裳换了。”
“太子妃还没安排,我怎么敢擅动?”
等齐瑄出去,裴良玉洗了洗手,才轻声道:“真是给他脸了,越发得寸进尺。”
齐瑄衣裳换的快,也没过多久,就进来了,裴良玉眼尖的发现,他新换的衣裳是绣着竹纹的。
她眼皮子跳了跳,别看齐瑄似乎表现的非常明显,真要叫他认输,他又不肯了。
裴良玉不免刺了他一句:“我记得太子殿下平日爱穿的,不是这样的款式。”
齐瑄大方道:“总得尝试点新鲜东西。”
“哦?”裴良玉不动声色道,“我还以为太子是听了我方才君子如竹的话,特意挑的。”
“虽然只是巧合,但太子妃愿意这么想,我必不会否认的。”
裴良玉似笑非笑道:“太子放心,我这个人,最是有自知之明,太子又不喜欢我,怎么会为我一句话,而挑了这样款式的衣裳。”
齐瑄呼吸一窒,看着面前的裴良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他还没确定裴良玉喜不喜欢他,自然不可能认输。
“便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