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猛地抓住沈鸿雪的手,抱着大声哀嚎着:“呜、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呜呜……”
看到这一幕的危飞白:啧。
沈鸿雪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和神志不清的人计较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酒保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
沈鸿雪问道:“发生了什么?修女去哪儿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拨动了酒保哪根弦,他反射性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影响他把这句话清晰地喊出来。
就好像被训练了无数次一样。
危飞白和沈鸿雪对视一眼。
酒保心里有鬼!
沈鸿雪安抚的拍拍酒保的背,“是我们,放轻松……”
喊出那句话后,酒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肌肉瞬间绷劲,然后又放松了下来。
酒保抽抽噎噎道:“你、你们想知道什么?”
问完他自己却一脸慌乱,连忙道:“在你们走后不久,修女忽然发起疯,我、我摁不住她,她就自己跑了出去,我、我太害怕了!就躲了起来!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批人,闯了进来,他们没找到我,然后又走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语无伦次,像是倒豆子一样,哐哐哐说了一通,但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沈鸿雪耐心的询问:“他们穿着什么的衣服?你有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酒保抱着脑袋,低声哭泣着:“我、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酒保窝窝囊囊的样子,让危飞白心中燃起无名的怒火。
他冷嘲热讽道:“给我憋住!你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说了半天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酒保被这厉声地批评,吓得整个人都哽住了。
沈鸿雪拍拍酒保,转头瞪了危飞白一眼,“凶什么凶,你就不能让他好好想想,人家都被吓成这个样子了,你让他好好缓缓!”
危飞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转头不吭声了。
沈鸿雪继续安抚酒保,“别理他,想不起来也没事。”
酒保忽然抬起头,“我、我想起来了!”
“修女发疯前一直叨叨着什么时间,什么仪式的,然后忽然说了一句,准备好了,就跑了出去……”
沈鸿雪追问道:“那闯进来那些人呢?他们有说什么吗?”
酒保摇了摇头,“我没看见他们,也没听见他们交流,只是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
危飞白和沈鸿雪对视一眼。
没错,在他们发现酒保后,便默契地决定套话,卸下对方的心防,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
沈鸿雪继续对酒保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打算怎么办?跟着我们还是?”
酒保闻言缩了缩脖子,摇摇头,“不,我害怕。”
“那——”
沈鸿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酒保打断了,“我决定留在这里,我虽然胆子小,但我不傻,灯下黑我还是懂的。”
沈鸿雪欲言又止,最后决定尊重对方的选择,“你多保重。”
酒保点点头,“谢谢,你也是。”
双方告过别后,目送酒保继续钻回床下。
—
沈鸿雪站在房门外,长出一口气。
“他还藏着许多秘密。”危飞白用肯定的语气道。
沈鸿雪摆摆手,“那不是明摆着的吗,不过没办法,咱们总不能逼着他说吧?”
危飞白沉默不语,皱着眉长叹一口气。
沈鸿雪拍拍危飞白的后背,笑眯眯道:“放轻松,别老是皱眉、叹气的,会变老的。”
“对了,你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最近总是很焦躁,好像有什么在逼着你一样?”
危飞白闻言,捏了捏眉心,深呼吸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很急躁。”
其实他只说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因为系统的消失。
系统就像是个真实的游戏面板,真实的vr游戏和现实中的经历,能一样吗?
如果把系统比作玻璃罩,那之前危飞白就相当于是在玻璃罩中生活,看到的外界还是隔层玻璃的,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情感投入与感触。
现在是把玻璃罩揭开了,浓烈的情感让危飞白有些无所适从。
更何况,他发现,他比想象中更在乎小雪。
熟悉的味道带着温和的体温猛扑了上来,皂角香,掺杂着一些他无法形容的味道,但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谁了。
沈鸿雪怀抱着危飞白,轻轻的安抚着对方。
“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对吗?”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危飞白反手环抱住沈鸿雪,深深嗅了口他的味道。
“嗯。”就算没有办法,他也会想出办法的。
——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