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贼兮兮地笑着:“别搅了四阿哥的好事。”
青莲不与他废话,打发他去休息,自己望了望四阿哥的屋子,担心他们年纪都太小。像大阿哥和太子那样早就猴急上宫女的,倒不必担心婚后的事。虽然该学的,宫里太监、嬷嬷都教给四阿哥了,可四阿哥这一本正经的,不知要如何开始夫妻间的生活。青莲偶尔会想主子若还在,一定大大咧咧,这上头的事不用她操心,不免几分心酸。
随着三阿哥、四阿哥这里的热闹散去,整座紫禁城又安静下来,各门各院落了锁,灯笼红烛一盏一盏熄灭。永和宫里所有人都累坏了,可是他们家主子还伺候着酩酊大醉的皇帝,底下宫女、太监都不敢先歇着。
终于等寝殿里收拾干净,环春才出来吩咐众人都退下,而她为了明日新人来行礼,也不敢熬夜,留下几个机灵的宫女、太监守在门外,便也休息去了。
寝殿之内,酣醉的玄烨睡得深沉,方才回来竟是吐了,搜肠刮肚倒是吐得干净,现下身子松快,毫无知觉地被伺候清爽,就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等岚琪拾掇好回来,听见玄烨平缓的鼾声,虽然恼他今晚贪杯,可心中温暖又安逸。爬到床上趴在他的身旁,昏暗的烛光下,显得他的睫毛更加深浓。岚琪一直都羡慕玄烨有漂亮的睫毛,昔日的小心思从未离开过,此刻又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想摸摸他浓密的睫毛。
可是指尖肌肤还未触及,酣睡的人就突然清醒,但玄烨没睁开眼睛,只是双手搂住了岚琪的身体,一翻身把她滚到了里头去。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双唇贪婪地顺着下巴脖子就往下滑,手里正解着她腰下的寝衣,肩膀上的衣衫被亲着亲着就掉下了。
岚琪被重重一摔有些发蒙,雨点般的吻又让她无暇分心,等回过神时,发觉自己就快衣不蔽体了。她一面挣扎着扯过被角遮掩身子,一面捶打玄烨的肩膀嗔怪:“我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要闹了,今晚不要闹可好?”
身上猛烈的攻势倏然停下,可腰下早已沦陷在他大手的抚摸中,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神经,耳边也感觉到柔柔暖暖的呵气,几分恳求的语气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朕想要你。”
“眼下十一月寒冬,何来的春宵?”岚琪蜷缩起疲倦的身体,侧过身不让他碰,才想起今晚是儿子、儿媳妇的初夜,更加恼玄烨不正经,随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说,“皇上快醒醒,您这话可太不成样子了。”
却不知这一拧,更激起男儿雄风,岚琪感觉到身体被侵略,不禁失声一喊,柔媚的声音引得玄烨嘿嘿直笑,黏在她身上说:“朕给你把散架的骨头捏起来,好不好?”
岚琪又哭又笑,身子微微发热,已经有些不能自制。她也是吃了酒的,要不是这么个大男人要伺候,必定是回来倒头就睡,再想着今晚是儿子、儿媳妇的好日子,自己竟也要凑热闹和丈夫翻云覆雨,不免觉得放不开手脚,十分羞愧。可这份小心思带来的欲拒还迎,更添几分情趣,待渐渐进入忘我之境,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疲倦和云雨,让岚琪睡得十分深沉,翌日竟是等门外梁公公叫起时,才和玄烨一道醒过来。皇帝要赶着上朝去,而平日都是岚琪早早醒来伺候他,外头的人都习惯了德妃娘娘唤人后才进来,可今天等了半天都不见动静,梁公公才不得不叫起。
这下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岚琪头疼身子发软,根本无力起身,又恼怒玄烨昨晚“欺负”她,拥着锦被,冷冷地隔着纱帐看外头宫女、太监伺候皇帝洗漱穿戴。
很快一切妥当,玄烨屏退了所有人,回身撩开纱帐凑到她面前来。清醒的男人眼中依旧带着几分色气,可那心满意足的笑容,直看得人心软,甜蜜的吻落在她唇上,玄烨轻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朕昨晚给你赚了不少吧?”
岚琪被说得如新婚美娇娘般羞赧,憋得脸颊通红,半句话也说不出。玄烨却朗声笑着,大摇大摆地离开。等环春、绿珠捧水执巾进来伺候,只看到她家主子裹着锦被在床上滚作一团。
环春坏笑着伏在床下说:“皇上吩咐奴婢,说让主子赶紧起来打扮,咱们不把庄重的衣裳穿好,您和小福晋站在一起,可就跟姐妹一样的了,做婆婆没有威严怎么成呀?”
岚琪怎容得环春这样欺她,更加不管已做婆婆的尊重,躲在被窝里不肯起身洗漱。还是环春哭笑不得地认错求饶,才把她家主子哄起来。
坐在镜前梳妆时,岚琪惊见自己脖子下一抹红印,只等穿得厚厚实实遮盖住才安心。这要是让儿媳妇瞧见,她才真是没了当婆婆的尊贵。心中虽怪玄烨胡闹,可更恼恨自己没出息,回回到后来都是她自己不断地痴缠索取,光想一想,就脸红得发烫。
“娘娘,奴婢还要不要给您上胭脂了?”环春手里捧着胭脂盒,笑悠悠地扶着自家主子的肩膀,指着镜中脸蛋绯红的美人给她看,“奴婢怎么觉得,像在给四福晋上妆似的?您大清早的,这样娇羞做什么?”
“你别处当差去吧,我可不要你了。”岚琪气得打环春,脸上的红晕越发散不去,还是到门前吹了一会儿风才好些。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