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三儿他们来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吓一大跳。原哥很少玩这么暴力,他最大的乐趣是指挥别人施暴,自己看戏,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惹到他,现场这么激烈,东西砸得乱七八糟,摆放着贵重装饰摆件的原木架倒在地上,到处是碎片与血迹。
在看到陶悦后又吓一大跳,黑的发,白的脸,鬼气森森,面无表情地直直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们,身上还穿着夜总会的白色小礼裙,昨天三儿特意照着她身材挑的,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胸口是炸开的血迹,跟个鬼新娘的婚纱一样。要不是人还在眨眼,三儿真以为她死了。
陈原也没好到哪儿,衬衫裤子上都是血迹,他手上的伤口比陶悦脖子上的伤得深。草草清理了血迹后,他们就这样狼狈邋遢地睡在一起。
“看毛线啊?”陈原踢了三儿一脚。
三儿他们几个赶紧把桌子上砸烂的东西扫到地上,把买的食物全部摆好,甜的咸的,什么都有。
“给她弄几套衣服,别搞这种低胸裙。”陶悦的奶只能自己看。
把人全部赶走了,陈原拥着陶悦到桌前吃饭。
吃的东西还挺多,陶悦没胃口,还是慢慢地吃了一些。
出去后,三儿猥琐地笑:“原哥口味一直没变,还是喜欢这种。”
“但是她跟那个……长得不像啊。”
三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往他头上敲,鄙夷地说:“所以说你笨的跟屎一样。”
很快凯旋门上下都知道他们终于有个新嫂子了。陈原成天把人看在身边,哪儿都带着,寸步不离。
他对陶悦的态度转变自己都没发觉,本来想着玩几天就大发慈悲让她滚蛋,可越睡越觉得喜欢。她不服气的样子特别好玩,她不情愿又装作很配合就让陈原觉得很爽。她骂人花样很多,之前那些女人怕他,都像狗一样跪舔他,别说骂他。陶悦敢,被打了就哭,哭完继续骂。从她打伤人,趁他睡着猜出密码,逼急了还敢抹脖子来看,陈原就觉得她有点本事。虽然嘴上还是很嫌弃她。
也因此看她看得特别紧。
趁着陈原谈生意间隙。陶悦走到没人的地方抽烟,说是生意实际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天到晚待在那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身边,气都不敢喘。有时候莫名其妙对她很好,有时候就会突然发火。鬼一样阴晴不定,神经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整得陶悦感觉自己也跟着犯精神病。
虚掩的门缝传来女人的交谈声,好像提到了陈原,陶悦凑过去偷听。
“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原哥都能拿下。有机会咱们去看看她长啥样。”说话的是个盘着发的美女,周身散发着慵懒跟浸泡在酒色中的倦怠感,正在刷眼睫毛,想到什么一样,戏谑笑道:“心,你可不晓得,咱原哥老专情了。”说陈原专情是因为他就谈了那一个女友,从此封心锁爱,只上床不谈感情。
比较年轻,穿着粉裙子的女孩立刻接话:“是吧,她可能长得像那个人呗。你见过吗?”
“我哪见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来,还没机会知道她长啥样,她就跳楼死了。”
“跟了原哥,就算只捞几个月,后半辈子也不用愁咯……”
“你以为原哥好伺候的?你别看每次见他都在笑……”雅丽想了想没继续说,陈原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条阴毒的蛇。跟她说了她也不懂,得让她被陈原教训过她就明白了。
粉裙女孩才想到什么似的,问:“不过,白月光是他这种富二代的标配吗?”
“好土。”雅丽不屑地笑。但是是真的。
原本听得百无聊赖,陶悦捕捉到关键词后马上来了精神,她灭掉香烟,掏出口红补了补,装作喝醉的模样推门进去。
化妆间的两人被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一齐转头,看到是个女的,才松了口气。
“姐姐们,化妆间是这里吗?我新来的,找了老半天。”陶悦故意夹着桑子讨好地问。
“谁是你姐。”雅丽翻了个白眼。
“对对对,进来吧,把门关好。”那个粉裙女孩倒是很热情,“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听到啦。”陶悦找了个位置很自然地坐下,笑着说:“全都听到啦。”掏出香烟问她们抽吗,二人都说不抽。
点燃一支烟,陶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脸八卦样,好奇地问:“我听到你们说咱老板有个白月光?”
“我还以为你们在聊小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吧?”那个比较热情的女孩回应她,叫雅丽的应该做挺久了,不是很想搭理同行,专心致志地化妆。
“真假的?”
雅丽轻笑,接腔:“那可不,没想到吧,原哥很纯情的。”话里有话。
他纯情?全世界可没人比他更脏了。
烟雾缭绕间陶悦翻了个白眼,语气却是止不住的激动:“哇塞,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前两天见到原哥,差点被他吓死……”
“小白花呗。”雅丽始终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名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