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四个人太久没有出来聚餐的缘故,这一顿饭大家吃的都格外的嗨,酒也喝了不少,连平日里最不能喝酒的刘桐桐都喝了两瓶,颇有一种期末周来临之前最后再放肆一次,接下来就准备从容赴死的悲壮。
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喝啤酒,但时骨的酒量不错,喝了五瓶也没什么事,除了脸颊有点红,有点晕以外,他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时骨边听张雅文和金呈新斗嘴边抽着烟,突然觉得有点闷,于是把烟熄灭了,他从座位上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等会回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饭店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这会人少了很多,只有他们四个人还在二楼的包间里没走,整个二楼冷冷清清,两个服务员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看上去一副极其困倦疲惫的模样。
时骨并没有想上厕所的打算,于是他来到洗手池旁边,用清水洗了把脸,冰凉的冷水驱散了一点醉意,时骨靠在洗手台旁缓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果真在锁屏界面上看到了闻寒洲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闻寒洲:我到了。
闻寒洲:车停在火锅店对面,这里只有一辆车,你应该可以找到。
看到他的消息,时骨想起今天出门前闻寒洲对自己说过的话,说他的耐心限度是到今晚十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闻寒洲居然来真的。
但既然闻寒洲已经来了,让他在外面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所以时骨回了个好字,在脑海里迅速地编着理由,想着如何提前离场还能不让自己的朋友们心怀不满。
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时骨循声望去,刘桐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泛红,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模样。
突然和时骨打了照面,刘桐桐也不觉得意外,她无精打采地和时骨打了个招呼,走到水池边,明显被水龙头里的凉水给冰到了,浑身上下都颤抖了一瞬。
“不舒服么?”时骨看到刘桐桐这副模样,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就是喝了太多酒,有点晕。”刘桐桐摇了摇头,看向时骨,欲又止,“时哥,你的……呃……”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口,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时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突然反应过来刘桐桐指的是什么,于是看向墙上挂着的大镜子,发觉伴随着自己低头和转头的动作,那被遮挡在高领毛洗下的红痕就会显露出来,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梅花,格外引人注目。
“我刚刚就想说了。”刘桐桐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在饭桌上的时候,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很明显,但是雅文和金呈新还在,我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骨也没想隐瞒,也不觉得尴尬,他朝着刘桐桐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真诚道:“桐桐,谢谢你。”
“不客气。”刘桐桐连忙摇了摇头,“时哥,你和闻教授,你们……”
“我们就是你想的那样。”时骨痛快地承认了,“该做的都做过了,包括上床。”
虽然刘桐桐在他们四个当中是最乖的那个,但她也是唯一知道时骨和闻寒洲那些事情的人,所以时骨并没有隐瞒她,甚至还问:“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又或者说,觉得很奇怪,非常理解不了?”
刘桐桐继续摇头,她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虽然和教授谈恋爱这种事有点吓人,但是我没有那么封建,看到我的朋友幸福,我也会很开心的。”
听到她的话,时骨怔愣了一下,原因无他,只是他听到了谈恋爱三个字。
他和闻寒洲,现在算是在谈恋爱么?
他们亲吻过,也拥抱过,做过情侣之间该做的所有事,却唯独没有表过白,无论是他对闻寒洲,还是闻寒洲对他,没有正儿八经的一句我喜欢你,也没有人先行开口过问对方,要不要和自己谈恋爱。
不过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自己先开始追的闻寒洲,甚至直到他--≈gt;≈gt;在挪威与闻寒洲接吻之前,都一直是他追随着闻寒洲的脚步,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只要闻寒洲陪在他身边,至于其他东西,时骨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样想着,时骨又看了一眼时间,发觉已经是十点二十了,于是对着刘桐桐笑了笑,“桐桐,可不可以帮我把外套和围巾拿过来?闻教授来接我,我可能要提前走,再进去的话,雅文他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我走的。”
刘桐桐答应了他的请求,回屋去给他取了外套和围巾过来,时骨和她道了谢,随手把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扎在脑后,“回家以后煮点红糖水喝,好好休息,注意别着凉。”
闻,刘桐桐怔愣瞬间,似乎没想到时骨能注意到自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