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漪定定神,一看,是徐清雅给她回过来的语音通话。
“喂。你机票真定了?”
“是啊~”徐清雅那头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沙哑,这都没啥,关键是她尾音拖得暧昧。
戚林漪蹙眉,拿下手机屏幕确认了一遍联系人,“喂,你好好说话,我起鸡皮疙瘩了。”
“干嘛,人家为了你,明天一早要赶飞机好吗?nic和我还在热恋期,这头听说我要走,进门就把我压床上弄——”
“停停停,草。”戚林漪实在听够她的荤话,也不知道这个nic是她几时搭上的新人,“你真要来啊?来几天?住我这儿还是我去给你定民宿?”
“你别管我了,我去大鼻哥那里睡。”
“什么玩意儿?你不是和刚那什么nic打得火热吗?大鼻哥都猴年马月的老黄历了,你找他睡回头觉?”
“注意我说的是睡,不是‘操’,ok?就是过去和他们一群人喝酒啦,他们不是搞了个酒吧么,我回去怕吵醒你,找他们借张床睡一下得了。大鼻那傻屌谁稀罕吃他回头草啊,又短又快,我没嗨呢人自己美美下班了。晦气!不过他这人头脑可以,我们现在就是纯洁的合伙人的关系罢了,他那酒吧我投了点钱,开业三个月了我也没去看过,这趟正好去瞧瞧。”
那头传来几声隐秘的调笑声,戚林漪不愿再聊,怕继续下去要听到些什么不该听到的。
她倒不是害羞,片子和黄文没少看,但就是不想知道朋友的房中秘事。
无它,她这人脑补能力超群,听完会自动在脑中播放小剧场。
意淫朋友让她有罪恶感,哪怕当事人并不在意,还放话戚林漪务必把她长辈和小妹妹脑补得美一些。
不是特意冲她这点破事来的就好,她心中一松,没话可说了,“哦,那我挂了。”
“等会儿的,急什么,你明天记得去机场接我啊,午饭我还是要和你一起吃的。”
“徐清雅,吉阆是你大学待了四年的地方诶。”
“对啊,怎么啦。”她刚爽完,老是拖着个嗓音说话,各种语气助词简直批发一样。
“让你大鼻哥接你去,我没空。”
“周天,你要干嘛?除非你跟我说和大帅比相约打炮,否则任何理由我都拒绝接受。”
那头又传来几声笑言,是男人的,一听腔调就是abc。
戚林漪想撕碎她的嘴,“我管你接不接受,反正我没空哦!你别到时候联系不上我”
本来可以直说的,但是那头还躺着个陌生男人,戚林漪实在说不出口自己预约好了那个时间要去脱比基尼毛。
她已经脱了十次了,还剩一点点小绒毛,再去巩固一下就全光了。
戚林漪脱毛一方面是自己审美偏好使然,她看片子多为欧美,男女主光洁的私密部位能让她有更好的试听体验。
二是她嫌弃有毛不舒服,尤其是经期,没有及时更换卫生巾会有毛毛被粘住的情况,这两点让她决定除之而后快。
有朋友也心动,问她痛不痛。
她思忖半晌说:“还好,刺痛感吧,能量高的话会比较痛。相比起做的时候,我觉得前几次,毛毛刚长出来那几天是最难受的,走路胯下就跟夹了盆仙人球一样,真就‘光阴似箭’。”
朋友摆摆手,决定放弃:“算了,你比较耐痛,你的‘还好’,估计我承受不起。我还是用刮的吧。”
她确实没那么怕痛,身上有刺青,耳洞也有八个。
不过耳钉已经很少戴了,偶尔兴起或是为了搭配衣服会戴一戴。
她这人,可以很娴静温柔,也可以叛逆任性,情绪不稳定,人格也是。
就像这会儿,她待在自己最安心的小窝里,一切琐事都落定,这一天已然走到了终点,她一边感到心安一边又生出些悸动来,陡然想起什么,捏起手机点开那个略显空白的聊天界面。
701:【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希让慈:【嗯?麻烦你提醒一下?】
她刚才给他上了备注,除了徐清雅那种每天都会联系的好朋友以外,其他人在她列表里都是板板正正的连名带姓。
戚林漪还没回复,那头又弹出来。
希让慈:【哦。】
然后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戚林漪心提了起来,既怕他顾左右而言他,又怕他开始王婆卖瓜。
好在没让她久等,没多久收到一句:【口说无凭,欢迎随时验货。】
戚林漪被这几句话蛰着了一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
但她不管再失语或是无措,都很坚持一个主张——我撩男人绝对不要别人的参与。
这一点她当年早恋的时候就已经在贯彻了。
从不让朋友集资众筹什么俏皮话去回复对方。
她觉得自己有些“假清高”。不过十多年过去仍然不打算改。
恋爱就得自己谈,如果她回的,对方不接招或是无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