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嘴皮都笨拙起来,只会干巴巴地问一句,“怎么没和他们一起玩?”
“下面太吵了,我不喜欢。”
对话没营养到他都有些羞愧,尤其在听到你的轻笑之后。
哼气一般,轻浅急促,仿佛在嘲笑他的笨拙。
走廊的灯光有些太亮了,让一切龌龊的心思都无处遁形,他后悔主动挑起话题。
因为在夫家的缘故,你放弃了平常大胆到令人咋舌的穿搭,只选择了一条黑色丝绒连衣裙,掐着腰身,衬得你温柔知性。微卷的长发披散着,在夜风中微微浮动,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他看着你一步步朝他走近,刚才逃走的小猫纵身跳上放着花瓶的香几,低头舔舐着一只爪子,慵懒随性,闭眼沉醉,似乎在磨砺爪牙。
它的主人正在逼近此时在场唯一的男人,为它上演一次绝妙的捕猎。
每进一步都是一次隐晦的试探,距离的缩短是成年人间心照不宣的调情。
他本应该转身走掉,可是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让他僵硬在原地。内里的血液早就沸腾着跑遍了全身,面上却敛神屏息,生怕破坏这场幻境。
他只有干巴巴地继续话题,“哦,是有点吵。”
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你们不恰当的靠近,当做家人之间平常的寒暄。
在诡异的寂静中,你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带着一阵甘甜馥郁的清香,你完全走入他的身影中,被他高大结实的身躯笼罩。
彼此的影子在这一刻交融,距离近到好像在拥抱。
你低着头,没有看到他注视着你的眼神,专注到近乎痴迷。
可你感受得到,他内心的热情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朝你奔涌。看似平静的人,早已乱了呼吸,不自觉地滑动喉结,吞咽口水。
他摸不准你的心思,却也知道现在的距离超出了该有的界限。
他想后退,你先一步揪住了他的衣袖。驼色的毛衣袖口有点灰,凑近了看更加明显,或许是在工厂时不小心蹭到的。
这和他预想的画面有些出入,于是他呆愣在原地,像是个被报错的程序,不知道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措施。
你拍去那些灰尘,轻柔地开口,“大哥太忙了,都不注意这些小事。”
他喉头发涩,手上收紧拳头,然后又放开。
“还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这样大哥才能放心去做生意嘛。”
你卷起那截弄脏的衣袖,里里外外搓干净,捏着他的手腕,把袖口整理好。
你的手冰凉,碰到他温热的手臂时,他忍不住抬了一下,想要躲避,却没能逃开你的手掌。
这种细密的感觉就像凌迟,你现在攥住的仿佛是他的心,一寸一寸慢慢地磋磨,叫他慌张。
他按下心里的悸动,挪开眼神不敢看你,鼻尖全是你的香气。
抬眼却看到那只小猫已经停止打理毛发,并着腿坐起来,专心致志看着你们。
黑色的毛发隐在暗处,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绿光。
这种颜色的猫,让他觉得你好似一个巫女,等待抽取他的灵魂,炼制邪恶的感情巫术。
他早该认识清楚的,早在弟弟把你领回来,他看到你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弟弟压不住你。
他知道弟弟是个什么德行,胸无大志,得过且过。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一流,却不愿意用心经营一段感情。
而站在弟弟身边看似乖巧的你,他敏锐地察觉到,你隐藏在无辜神情下的野心,以及对话语权的渴望,你从来不是他用来点缀身份、彰显品味的金丝雀。
弟弟压不住,哥哥就压得住吗?
就在他还在和自己的理智作斗争的时候,你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你微微垫脚,按住他的肩膀,凑近去寻找他的嘴唇。
呼吸那么近,他都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快点!妈妈,我要去放烟花!”
“大伯买的南瓜饼真不好吃,硌牙!”
一个小孩的声音出现在楼梯拐角,径直朝露台跑去。
他身后跟着几个亲戚,说说笑笑。
没一会,二楼客厅响起了麻将碰撞的声音。
你们在一间卧室门后,灯都不敢开,隐入昏暗中,大气不敢出。
他撑着门,低头时看到你戏谑的目光,刚平复一点的心跳又开始乱了阵脚。
这是你和丈夫的房间,放着你最喜欢的玫瑰香薰。芬芳馥郁的味道舒缓了你的不安,这里是你的主场。
你环住他的脖颈,“你说我们这样,他们会发现吗?”
他想把你从他身上扯下来,捏住你纤细的手臂之后,被你突然吻上来的唇打得措手不及。
你不需要他的回答,不想听他的拒绝,不考虑他的处境。
你只知道,你捕捉到了他不慎流露的爱慕,感知到他对你不一样的情愫。
如果说之前的试探他尚且可以忍耐,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