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女同学借。有好几个女生一定愿意的,比如……”林时和林羽三句两句就决定好,岁岁双脚踩在座椅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身体里的疼痛缓和一些了,没有那么尖锐,转而变成一种持续性的折磨。还好能感觉到林时身体的温度,她觉得自己糟透了,搞砸了什么事情,自己身上又发生了没法处理的情况。
“你……应该知道卫生棉怎么用吧?”林时小心翼翼地问。
岁岁摇摇头。
于是车子在空中长长地刹车——然后转向,朝另一个方向开过去。
岁岁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觉得车子一直在爬升高度。后来林时叫醒她,她觉得周围不像是学校。
她已经能靠自己勉强行动,爬出车舱时感受着裤子上冰冷黏糊的触感,站在一片绿色的草坪上。
高层的冷风呼呼地吹,她想往后躲,结果被林时的外套包住。
岁岁看清这是一块修剪过的停机坪,另一侧屋里亮着暖色的灯光,却空荡荡的没有人。林时和林羽鬼鬼祟祟地挤在门口,准备用一种不被楼下老爸老妈发现的姿势开门。
她赶紧爬回车里,果然座椅上有一点点血污。岁岁抽出自己的衣袖,摸遍了口袋只找到一块手帕,她吸着鼻涕努力去擦拭,直到林羽叫着她的名字拉开车门。
“别管这些了。”他朝岁岁伸出手,“跟我们进去。”
她握紧手心里一团脏兮兮的手帕,跟林羽一起猫着腰溜进去。她没来过这么漂亮的公寓,一个在福利院里长大,只见识过老罗那种破烂店面的孩子的确没想到人可以住在这么干净亮堂的地方。在和他们贴着墙角往前挪的时候,她听见楼下有隐隐约约交谈的声音。
林时用一种默剧表演的形式打开房间门,开始和林羽小声讨论对策。
“不能让老爸知道,他是男生。”
“让老妈来……”
“老妈会不会先杀了我们两个?”林羽惊恐极了。
“那个,我想上厕所。”岁岁小声打断他们。
她坐到马桶上,外面两个男生的说话声又轻下去了。岁岁小心翼翼地把裤子往下褪,看着一大片血迹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没有脱鞋,黑乎乎的鞋印从门口一直到自己跟前,岁岁努力回想别人教过她的——例假什么的,只要用卫生棉就可以了,然后换一条干净的裤子……哦不,得换两条……
“岁岁?”林时在门外小声叫她。
“嗯?”
“我可以进来吗?”林时过了一会说,“我把眼睛蒙上了。”
可这里是他的家,岁岁没学过如何在别人家拒绝一个人的请求,只好把林时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叫他进来。所幸他戴着一个滑稽的眼罩,把门推开一个小缝。
林时摸索着往前走,还不忘对空气自嘲:“明明是自己家,原来闭着眼也没法像平常那样走来走去啊。”
他摸索到岁岁附近,弯下身去跪在地上。
岁岁紧张地打量着他,他拧开一袋饮料似的东西,想举到岁岁嘴边,却碰到她的鼻孔。
林时伸手摸到岁岁的鼻子,自己先笑了。
“给你喝这个,是止痛药水。张嘴了没有?”
她对他们的信任扎根很深,无法改变,如果真的想要改变,不如从这一天起就全盘删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每一次他们把充血的性器送到她嘴边,她都会听话地含进去,像含住止疼药水的吸口。
她一口口地往下咽,有人开始拍门。
“林时,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进人家女孩子的卫生间啊!给我出去,跟你弟呆一块去,现在!”
林时只好再过去开门,林妈妈看着比自己高一头蒙着眼的傻儿子,让他和林羽去外面罚站。
岁岁的手又开始揪腿上的衣服,林太太的脸和她刚才的声音反差太大——看上去温柔又有耐心的样子。其实岁岁不知道,谁养这两个儿子都会很抓狂的。
林太太先打开浴缸的热水开关,然后蹲下身握了握岁岁的手。女人的手细腻又温暖,她用纸擦掉岁岁的眼泪,轻声说:
“没关系哦小宝贝。你叫岁岁是吗?”
岁岁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们把脏衣服脱掉,然后洗个热水澡就好了。阿羽说你不会用卫生棉,一会我来教你啊。”林太太说着,帮她脱鞋子。岁岁很不自在,抢着自己去脱,林太太又帮她脱了脏衣裤,岁岁低头看着她忙碌,直到林太太注意到岁岁的视线。
“你在看我新安装的额饰吗?”林太太笑了,她额头上有一排列成弧形的碎钻,在灯下闪烁着,“最近在绿洲很流行呢。”
岁岁坐进热水里,身上的不适缓和了大半。她看着林太太把脏衣服丢进脏衣篓抱出去,又抱一只机器人进来弄干净满是泥污的地面,她给岁岁打出粉色的沐浴泡泡,教她怎么用卫生棉。
岁岁吹干头发,林太太带她去客房,就在林羽和林时的卧室边上。她在走廊上探出头,居